了侯跃的脖子失声痛哭起来,那哭声仿佛闸门关闭很久的江河忽然开闸后奔涌而出,又好像高山上飞泻的千丈瀑布陡然溅落,也像那决堤的江河巨浪汹涌。侯跃不爱她,但同情她,他想拯救一个病人,哪怕是演戏,也得演好。他也抱住了她。

    他仿佛是一个潜入水中救助溺水者的救水员,而且救得还是一个女性,是一个少女,即使没有爱,也有一种吸引。她呢,是获得了爱和拥抱的震颤,是一个少女第一次投入一个自己倾心相爱的美少年的怀抱体验着驾着彩虹飞天的感觉。

    安静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等安静和她的妈妈再次进入病房的时候,安静发现丁力脸颊绯红,眼睛发亮,抑制不住她的喜悦和激动。等他们一行七人出来的时候,丁力将他们送出住院部门口并且拥抱了她的安老师。安静看得出她还想和侯跃拥抱一次,毕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们没有拥抱。

    安静从呼和浩特回来的第二天就匆匆地去了包头,去参加学校召开的家长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