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是沸腾的。吃,永远是人们的头等大事,人们对吃永远充满着热情。是啊,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还不主要表现在衣、食、住、行上?人们穿着时尚的衣服,吃着肉、蛋、奶、瓜、果、蔬菜,住着高楼大厦,开着小轿车,这不算幸福吗?陪读的女人们更得讲究吃,严格地说是陪读的女人们给孩子们讲究吃。陪读不就是为了让孩子吃好、住好、有个好的学习环境吗?学习的竞争不就是身体和毅力地竞争吗?陪读的女人们每天看似轻松,好像无所事事,其实心里一刻也没曾轻松过。
女人们边走边计划着吃什么饭,其实她们早上就计划好了。尤其是王淑芳常常是把一周的食谱就列出来贴在餐厅和客厅各一张,餐厅贴一张自己看,客厅贴一张给孩子们看。
“温芳,你中午吃啥?”牛丽和温芳并排走着,她什么都想向温芳请教,一边走一边絮叨,“我儿子总是不好好吃饭,哎呀,愁得不知每天怎么做饭,吃啥饭。”
“那女孩还在吃饭吧?”温芳压低了声音问。
“在呀,要不说我这做饭更愁,更得拿心。”牛丽长叹一声说,“唉,自己的儿子也不好就将,更何况——-”
“奥,都成那样了,那你也没办法,不然的话你儿子要在外面吃饭更费钱。”温芳觉得说的扯远了连忙说,“忘告诉你了,我中午吃米饭,有了肘子和鸡脖子了,再炒一个素菜。”
“我也吃米饭吧,有了肘子和鸡翅了,再炒一个油麦菜吧。”牛丽盘算着说,“三个人吃饭,每天两荤一素,最少得三个菜。”
七八个陪读的女人一块来到菜市场,你买这,她买那,走着走着就走散了,只两两相跟着。安静和舒文婷相跟着,她们有共同的话题。她们一个是初中语文教师,一个是高中物理教师,都是请假来陪读的,都是扔下了自己喜爱的事业远走他乡,都是工资被扣除了大半。最主要的是她俩的孩子学习成绩都不太好,和温芳、张雅琴、王淑芳的孩子没法相比。陪读的其他女人羡慕她俩的工作和工资,她俩羡慕她们的孩子的分数和名次。
“你看人家温芳陪读多心宽,租房不用花钱,男人也能挣钱,孩子学习又那么好。”舒文婷抬头看了看走在前面的温芳说。
“奥,要想富,子强父,孩子有出息,那才叫心宽。”安静说,“我女儿也不愿吃苦,不愿下苦功夫。”
“我儿子也不好好学习,说他又不听,真没办法。”舒文婷摇了摇头说,“咱们俩还是当老师的,教出那么多学生,教不了自己的孩子。我来包头心情真不好,每天度日如年。”
“你来半年了,我刚来还没有这种感觉。”安静说,“我就是晚上害怕,总是担心有人从门和窗户进来。”
“你住六楼应该是安全的,住六楼还怕?”舒文婷说,“我住六楼倒是没这种感觉。”
“你是个儿子啊!”安静感慨地说,“你儿子一米七五的个子,一个大小伙了,能保护你了,你当然不怕。”
舒文婷开心地笑了。是呀,儿子虽然学习不好,可真是能保护自己了。看着那一米七五的儿子,在家里走来走去,说话声音浑厚,俨然是男子汉了,看着就踏实,看着就有安全感。安静的话让她第一次感到生儿子的优越感。
安静此时觉得什么也比如别人了。温芳既有门扇大的儿子,儿子又有那么好的成绩。王淑芳和张雅琴虽然说生了女儿,可她俩的女儿学习成绩那是一个比一个好呀。舒文婷的儿子成绩不太好吧,可人家是男孩,考个大学就业的范围就比女孩要宽泛。安静的心头和脸上都掠过一丝阴影,胸腔里憋了一口气只能化作长长的一缕气慢慢地吐出去。
舒文婷看出安静脸上的阴云,连忙打破了沉默问安静,“你中午吃啥饭?炒啥菜?”
“吃米饭,这不肉也有了,再炒一个蒜苔,我女儿爱吃炒蒜苔。”
“我也吃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