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你孩子在哪里上学?”

    “也在一机一中上学,今年高二了。”

    “男孩?女孩?”

    “女孩。”

    “那你女儿也一定很优秀吧?”

    “还行,全校前十名,在学生会工作。”

    “是学生会主席?”

    “嗯。”

    温芳常听儿子回去说,学校学生会主席是个女的,不仅学习成绩好,而且也长得漂亮,能力也强,给学生们讲起话来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原来眼前这男人就是那女孩的爸爸。

    乐曲戛然而止,寂静得仿佛世界都静止了。这一曲好短呀!那男人和温芳都有这种感觉。男人原地不动,温芳也原地没动,他们余兴未足,都在等待下一曲。他从身上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她,说希望有事去找他,他会尽力帮忙。温芳接过名片看了一眼,只知道他是一机某一分厂的副厂长,名叫周国强。

    “沈阳啊,沈阳,我的故乡,马路上灯火辉煌-------------”

    又一曲响起了,他友好地伸出手。她把名片装在风衣的口袋里,右手搭在他的左手上,左手搭在他宽阔的肩膀上。他的左手握着她白皙浑圆的小手,右手搂着她的腰,在舞台上跳起来,轻盈地跳起来,像水中的两只鸳鸯,又像空中的两只蝴蝶。音乐和舞蹈本身是美的,在和自己中意的人一起跳舞那真是美的享受。

    突然,舞曲中途停止。周国强和温芳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见跳舞的男女紧张地围了一个圈。周国强上去一看,只见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跳三步摔倒了,人们急忙扶起来,老头神智清楚,只是脸色苍白。几个老头扶着老头坐在舞台边的椅子上。老头指了指右腿说:“疼得厉害,大概骨折了。”同时,掏出手机拨通了他儿子的电话号码让身边的老头给他儿子打电话,又让另一个老头给120打电话。

    不一会儿,老头的儿子来了,人们看到老头的儿子四十多岁,干部摸样。接着120急救中心的车也急急地开过来了,停在交谊舞台下的小路边。大夫和护士从车上匆匆下来,抬着担架把老头平平地扶着躺下了,然后抬到车上。老头的儿子也跟着坐进了救护车,120急救中心的车一溜烟地走了。

    只见和那个老头跳舞的女人好像在哭,周围有几个女人在安慰她:

    “没事,顶多是骨折了,又不是你把他弄断的。”

    “是他邀请你跳,又不是你硬拉他跳。”

    “跳舞吗,这不能怪你。不要怕。”

    温芳看见台上没人跳舞了,台下的人们七嘴八舌议论纷纷。温芳的心一下子被这老头搅得乱七八糟的,她怅然若失地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平时,交谊舞从上午八点半跳到十点半,今天不到十点就结束了。人们大多数向公园北门走去。陪读的女人们凉城的一伙,丰镇的一伙,其它地方的只是三三两两。温芳正要和前旗的那两三个老乡一起去公园,忽然觉得有人从后面拍了拍她的肩膀,她一转身看见是周国强。

    “你要去菜市场了?”

    “嗯,去菜市场。”温芳微笑着说。

    “那好,再见!”说完后他又补充道,“有什么事要我帮忙打电话,千万别客气啊。”

    “奥,再见。”温芳像对老朋友一样挥挥手说,“不客气。”

    陪读的女人们又融入到这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去。她们又开始挑选、购买、付钱,琳琅满目的商品刺激着人们的购买欲望,但兜里的钱控制着人们的欲望,有限的胃也控制着人们的购买欲望。人们不是漫无目的,早晨或昨天晚上就计划好了今天中午的饭菜。

    温芳今天中午的主食是米饭,炒两个菜:一个是炒木耳和蒜苔,另一个是西红柿炒鸡蛋。西红柿和鸡蛋家里冰箱的冷藏室里有,黑木耳已经泡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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