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跳舞的还是那熟悉的面孔,熟悉的固定的几对舞伴:冯巧兰那个风流倜傥的男人是最引人注目的一对,那个因为跳舞各自离婚而又两人重组家庭的是一对,那七十多岁和四十刚出头的老夫少妻是一对,那六十年代从北京下乡来包头的一机厂的退休老夫妇是一对,那个四十多岁永远邀请女人跳舞的正和一个漂亮的女人跳着的是一对,那小老头正教一个刚来不会跳舞的女人跳着的是一对------------剩下的就是固定和不固定的一对对舞伴们。
一曲结束,人们顿时停下脚步,大多数原地休息,等待下一曲继续跳。冯巧兰走下舞台,来到温芳跟前,随着她过来的是一股淡淡的清香。陪读的女人们都认识她,知道她漂亮、时尚,很会跳舞,有一个固定的舞伴。
“今天又把头发盘起来了?”温芳见冯巧兰向她走过来夸奖道,“盘起来也好看,人漂亮怎么梳都好看!”
“哪有你漂亮?我的状元妈妈。”冯巧兰笑着说,“你身上有这样的光环,光彩照人呀!”
温芳听了也很高兴,说自己是状元的妈妈比说自己漂亮都高兴。温芳正高兴着,忽然看见张雅琴也走过来,于是更加高兴地说:
“你看张雅琴也来了,刚打电话这么快就过来了。冯巧兰今天你也少跳几曲吧,我刚才已经和咱们陪读的姐妹们说好了,去王淑芳她们家的肉铺帮着处理点肉。王淑芳的婆婆今天上午突然去世了,她老公下午得回去,肉铺得关门七八天,煮出那么多肉想让咱们众人帮帮忙,你说呢?”
“那就走吧,还是帮她要紧吧,跳舞以后有的是时间。”冯巧兰爽快地答应了。
张雅琴过来了,温芳又把王淑芳家的情况说了一遍。
“唉,你看看这事,王淑芳还不忙疯了,上有老,下有小,唉,真难!”张雅琴不住地感叹唏嘘。
“陪读的女人们都难,都不容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们去帮帮吧!”不怎么喜欢说话的舒文婷也说话了。
“好吧,那咱们走吧!”温芳说完前面带路,十几个陪读的女人边走边谈论着孩子的学习,谈论着孩子的饮食起居。她们最常问的话是“你家的孩子晚上学习到几点”?还经常问“你们孩子在外面补课没有”?“你给孩子吃什么”?问别人家的孩子学习到几点是为了衡量自己的孩子用不用功,问别人家的孩子在外面补课是怕自己的孩子落下学习的机会,问别人家的孩子吃什么是想学习取经,怕自己的孩子缺少营养。
沿着一机一中西侧的互助道一直向南走,走过三个十字路口,向左拐,路北是永盛城超市,路南就是王淑芳家的肉铺,肉铺很是引人注目。
王淑芳站在门口早就盼望温芳领人来,远远地她就看见温芳领着十几个陪读的女人走过来。前旗的老乡自然不用说,其他旗县的老乡王淑芳也都认识,只不过没有温芳和她们那样熟悉。看见这些老乡,王淑芳长吁了一口气,差点流出了眼泪。
“温芳,老乡们,谢谢你们了!谢谢了!谢谢了!”
王淑芳紧紧地握着温芳的手,微笑着把老乡们让进肉铺。老乡们你三斤,她二斤的,不一会儿买的剩下不多了。王淑芳在每人买的分量的基础上再送点,送两三个鸡腿或者两三个鸡翅。温芳看见还剩一个猪肘子,还有一些猪下水便对王淑芳说:
“把那个猪肘子称一下,打包好,我给安静安老师拿上,她下午放学让她去我家取,没问题,安老师一定买。”
“这————”王淑芳迟疑了一下说,“这样行吗?”
“没问题,安老师那人准没问题。”舒文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