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岁那年,信贷员突然失踪,携款逃跑。原来这信贷员借信用社的名义这样骗了储户七八百万元,每年给他们少量的利息,他大肆挥霍整天花天酒地。其中一个储户向他取钱时他当然拿不出,于是逃跑了。当这个信贷员没了工作,没了金钱,锒铛入狱的时候,他们的一百万已经成了泡影。当他的最后保障化为乌有时,他被这毁灭性的打击打懵了,一场心肌梗塞差点离开了人世。
当苏温婉讲完这一切的时候,惨然地笑了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说:
“我现在才真正地感觉到荣华富贵只不过是过眼云烟,他那些年忙事业的时候,有时一个礼拜见不到他,即使回来也醉得像一滩泥。第二天睁开眼身体还没有缓过来就又匆匆走了,即使亲吻我也总是匆匆。我也并没有感到有钱他就给了我全部的幸福。现在,他什么也不干了,整天围着我,宠着我,百般地呵护我,我倒是觉得老公像个老公,家像个家,生活像个生活。”
“你儿子二十多岁了吧?上大学呢?还是工作了?”安静很感兴趣地问。
“儿子内科大毕业,现在在包钢上班。”她平静地说。
安静想知道她今年有多大,更想知道她老公的年龄,可是不好意思问,只是问:“你儿子多大了?”
“二十六岁了。”她很坦诚地告诉安静。
安静知道了,她今年四十六岁,她老公六十二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