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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李胜男这样的成绩,王淑芳和丈夫都满意。王淑芳知道全校前二十名,考北京师范大学不成问题,即使考不上北京师范大学,考个华东师范大学、东北师范大学、华中师范大学或者陕西师范大学也没问题。可是,女儿进入高三下学期,也就是进入二0一四年以来,没有这样平和的心态,总是想追上高媛,搞得自己很焦虑。
第一次模拟考试结束后,汪洋全校屈居第二名,高媛是全校第五名,李胜男是全校第二十名。晚上放学回来以后,女儿沉默寡言地吃了几口饭,就又默默地学习去了。十点钟夜自习放学,王淑芳把女儿接回来,给女儿端了洗脚水让女儿洗了脚,女儿便穿上睡衣又静静地学习去了。王淑芳给女儿端了一杯水,女儿也没怎么喝,给女儿洗了几颗大大的提子女儿也没动。
王淑芳和丈夫都想多陪女儿一会儿,等女儿睡了以后他们再睡。可是,他俩实在是太累了。还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等王淑芳一觉醒来,发现女儿卧室的灯还亮着。王淑芳披衣下地,轻轻地走进女儿的卧室,看见女儿仍在写字台前学习,台灯把光亮一起聚集在女儿的书本上,卧室的其它地方则幽暗了许多。她天天见女儿,可仍能从女儿的背后发现女儿瘦了许多。女儿一直嫌自己胖,一直千方百计地想减肥,可是这半年没花一分钱就减肥了。
王淑芳走过去轻轻地抚摸女儿瘦削的肩膀,低头亲吻女儿乌黑的短发,只见女儿又拿起写字台一边的湿毛巾擦脸,擦眼睛。这是女儿驱除睡意的方法,这方法二年多了。是啊,孩子更累,更瞌睡,可孩子得用这沾了凉水的湿毛巾赶跑睡意。她和丈夫累,可是做完那点活就可以睡个安稳觉,女儿三年了可没睡过一个踏实的觉啊!陪读的父母艰难,被陪读或没被陪读的孩子们更艰难啊!看见孩子又用湿毛巾擦双眼,王淑芳的心隐隐地疼着,像被针扎了一样。
“男男,累了就睡吧,身体要紧。”
女儿转过脸,努力睁了睁惺忪的眼睛,努了努嘴,用手指了指斜对面的六楼,长叹一声说:“妈妈,高媛卧室的灯还亮着呢。”
“男男,不要总看高媛,每次不就比你多考十几二十分,多考个十多名吗?也不要太注重这些,只要我们能考上北师大,多二十分少二十分又怎样?即使考不上北师大.......”
“妈妈,不要说了,我一定要考上北师大,我也一定要和高媛竞争到底!”女儿说着坚决地低下头学习起来。
“孩子,这是何苦呢?”王淑芳眼圈红了,声音有点哽咽着说,“这些天,你不好好吃饭,不好好喝水,水果也不怎么吃。”
“妈妈,没事的,你回去睡吧,让我再静静地学习,静静地睡觉,静静地吃饭,我想安静。”女儿见她不走又说,“好吧,我一会儿就睡。”
王淑芳轻轻地离开女儿的卧室,轻轻地带上门,回到自己和丈夫的卧室睡下了。第二天,只见女儿的眼圈发黑,眼睛里布满血丝。
凌晨四点,丈夫起床洗漱完要去肉铺,王淑芳叫住他说:“我头疼,你看看我是不是发烧?”
李刚刚要出门,听见妻子叫他,马上返回来。妻子从去年就血压高,心脏不好,而且隔三差五地在夜晚睡觉时突然咬牙,吐白沫,翻白眼,双手紧握着掰都掰不开。他也领妻子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是植物性神经紊乱,是由于长期紧张和劳累造成的。李刚也慢慢地知道妻子发病的规律,心情不好或者太过劳累,夜晚就会发病,发病时很吓人。他的肉铺生意好了,他也劝说妻子不要开食宿班了,可是妻子总是不听,说是反正有女儿呢得按时按点地吃饭,女儿一个孩子也是做,八个孩子也是做,等女儿上大学就不开食宿班了。她说可以退掉现在租住的陪读楼,辞掉现在肉铺雇佣的两个女人,他俩就在肉铺的内屋买一张沙发床住,这样可以省去两万多开支。他也认为妻子说得有道理,妻子总是有远见,有气魄,做事有规划。可是眼前女儿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