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享福,让爸爸和妈妈都享福。”

    “女儿,有你的话,爸爸放心了,知足了。”

    “好吧,爸爸,早点休息,我这就挂了。”

    王淑芳听着女儿和丈夫的通话,两行热泪早已扑簌簌地落了下来。她怔怔地望着女儿,感动不已,感叹不已。女儿真是长大了,懂事了,有这样的女儿,夫妻两地分居算什么?再苦再累算什么?

    李胜男本来想早点休息,可是,刚才和爸爸通完话之后,热血沸腾,心情久久地不能平静。远大的理想在召唤着她,美好的未来在召唤着她。是的,她要过一种与父母不一样的生活。父母是商业的下岗职工,没有了工作,没有了生活的来源。有门路的调到各个行政事业单位,清闲地上着班,领着旱涝保收的工资,捧着个铁饭碗踱着方步,悠闲地生活。父母没门路,没关系,一家三口人拿着行李卷儿,手里攥着几百元钱,北上二连。父母卖过菜,开过饭馆,吃尽了苦头,受尽了罪,也挣不了多少钱。后来租了个店,卖起了衣服,家中的生活才有了好转。在二连买了一套楼,供她上学父母俩人要交社保,不仅没存款,还向别人借了钱。这她都知道。生活的艰难和不易她是懂得的。她知道父母的心中还有一个小小的遗憾:那就是她的伯父和叔父都生了儿子,只有爸爸妈妈生了她这么一个女儿。爸爸妈妈希望生儿子却生了女儿。所以,当她生下不久,她的爸爸就给她起了个名字叫“胜男”,就是希望她超出男孩。去年,伯父的儿子考取了四川大学,那她考怎样的大学才叫“胜男”呢?尽管小学升初中她是全旗两千多名考生中的第五名,初中升高中考试她是全旗两千多名考生中的第三名。她知道爸爸妈妈的心中有了安慰,弥补了没儿子的缺憾。那么三年后的高考自己能在全旗占第几名呢?在一机一中这人才荟萃、高手如云的学校自己的高考成绩又能排多少名呢?想到这里,她的心颤抖了几下。她不知道,无法把握,唯一能把握的是日复一日地默默地学习。

    “妈妈,你早点睡吧,我学习一会儿。”

    刚才,李胜男陷入沉思,当她抬起头,起身准备到自己的房间的时候,看见妈妈擦眼泪。她走过去用胖胖的手为妈妈擦去眼泪,关切地问:

    “妈妈,你怎么哭了?”

    王淑芳赶忙擦干眼泪,站起身,在女儿的额头上亲了一口说:“男男,没事,妈妈是高兴的,你刚才和你爸爸通话,你的话让妈妈好感动。”

    李胜男上去抱住妈妈,在妈妈的脸上亲了一口,开玩笑地说:“我还以为你想爸爸呢。”

    王淑芳破涕为笑。

    “好了,妈妈,我去学习了,你早点睡。”李胜男说着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王淑芳回到自己的卧室,躺下,关了灯,毫无睡意。天气是这样的闷热,卧室的双人床是怎样地空旷。这些年她和丈夫远离生养自己的小镇,卷着铺盖卷北上二连打拼,再苦再累也没有和丈夫分离过。白天无论怎样地辛苦和劳碌,晚上总能和丈夫相拥而睡,丈夫的亲吻和抚摸,总是让她感到无限地欣慰。而那灵与肉地深交更能释放太多的痛苦和劳累。有时,她去广州或浙江进货,一走几天也有过短暂的分离,但人在路途又和同伴结伴而行,匆匆忙忙,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很想给丈夫打个电话,可是女儿学习,又怕女儿听见影响到女儿。手机握在手里犹豫再三,又放在枕边。忽然,手机信息声响了,她知道是丈夫来的。打开一看,上面写着:

    “亲爱的,睡了吗?我想你,我想亲亲你。”

    她笑了,很兴奋地用拼音打出汉字:“亲爱的,没有睡,躺在床上想你呢。”

    不一会儿,信息又来了,写着:“亲爱的,我们紧紧地抱着睡吧,我亲亲你。”

    她马上回了信息:“亲爱的,女儿学习呢,我给女儿倒杯水,回来和你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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