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拿。”温芳满意地说。
说着,温芳走出厨房和餐厅,推开一个房间的门说:“这是我们的卧室。”
安静看见这个卧室也有十二三平米吧,墙壁和天花板雪白耀眼,窗帘的质料也不错,家具是橘黄色的,床单和被罩也全是新的。温芳看见王淑芳和张雅琴翻看床垫和床单,她走过去揭起床单说:
“床垫是人家原有的,床单和被罩是我买的,被褥是学校给的,给了两套,我一套,孩子一套。昨天下午田主任给从学校拉过来的。”
温芳的语调很平静,但是对王淑芳和张雅琴的震动很大。安静也感慨良多。王淑芳看着张雅琴,张雅琴看着王淑芳,他俩意外深长地对望了片刻,一起把目光投向安静,看着安静的表情。安静怔怔地不知在想什么。过了很久,安静发现王淑芳和张雅琴看自己,连忙笑了笑看着她俩。是啊,她们三人谁也没想到中考状元学校给了一切。胜利者是上帝的骄子,时代的宠儿。人呀,一旦获得成功,就什么都有了。这还是个中考状元,要是高考拿个全区状元,又将怎样呢?生这样的儿子是祖上烧了高香了?还是祖坟上开了山丹丹花了?抑或是祖坟的那块土地曾经是卧过蛇盘兔的风水宝地?自古以来流传这么一句话:是金子总会发光。此话不假,汪洋九门课总分六百九十分,他考了六百六十分,九门课才丢了三十分。多厉害的孩子啊。人家也应该得到这一切啊。三个女人一起羡慕地看着温芳因喜悦而更加红润年轻的脸,怎么看人家也是一个有福气的女人。她们又一起把目光从温芳的脸上移到肚子上,好像那肚子是一个神秘的迷宫。
“你们为啥看我的肚呢?”温芳竟被她们看的脸红了,她低头看看裙子挺干净整齐,没什么异样,于是纳闷地问道。
“你那个肚子可真了不得啊,”安静伸起大拇指说,“生了一个状元郎。”
“你和老公怎么弄得?你们可真会做。”王淑芳笑着拍了拍温芳的肚子说。
“真是有德行呀。”张雅琴也羡慕地说。
温芳抑制不住自己的喜悦和自豪。是啊,作母亲的最自豪和幸福的还不是自己的孩子出人头地吗?儿子成功了,她就是一个成功的母亲,这是她一辈子最大的成绩和成功。她被这三个女人夸得心里乐开了花,但她还是能克制住自己,她怕这三个女心里太失落。于是谦虚地说:
“什么状元?那都是过去的事了,高中三年呢,还不知道以后怎样呢。再说,你们的孩子也不差啊,也那么优秀。”
这句话王淑芳和张雅琴听的特别舒服,发自内心地笑了。安静听来也觉得温芳够聪明,够有水平,男怪是状元的妈妈呢。只是,她觉得自己的孩子和她们比有点差距,因而底气不足。
接着,温芳又领她们看了卫生间。卫生间里有洗衣机,而且还是全自动的,有热水器,能洗澡。温芳又推开儿子的房间,见四个孩子正在谈笑。安静看见汪洋的卧室干净,整洁,有书香气息。床头上方挂着《八骏图》,看了使人精神焕发,斗志昂扬。
“不早了,我们也看好了。”安静转身对身边的几个同伴说,“我们不是领孩子们照相吗?还要去超市呢。”
“奥,不早了,我们走吧。”温芳推开儿子的房门对孩子们说,“走吧,孩子们,我们照相去。”
于是,四个女人和四个孩子走出了状元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