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脸色看,你不高兴,我不给你脸色看了,你还不信了。”

    宫喻瑾:“……”

    张京墨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他又重复了一次:“好。”

    宫喻瑾的表情一下子就复杂了起来,可惜面具将他的脸遮住了大半,张京墨倒也看不清他的神色,他只是道:“事不宜迟,尽快开始吧。”

    宫喻瑾嗯了一声,道:“我去准备,七日后,便应该可以开始了。”

    张京墨嗯了一句。

    宫喻瑾见张京墨不想多说,便起身告辞,但是在他迈出一步后,他却忽的问道:“你可知结假婴会有什么后果?”

    张京墨冷漠道:“我可不是你那个娇生惯养的弟弟,做起事来不管后果,假婴如何,我自是清楚的很。”

    宫喻瑾:“……”他倒也没想到,最后张京墨还要讽刺宫怀瑜一番,这话若是宫怀瑜听见了,估计又要气的砸烂一间屋子。

    张京墨直接道:“不送。”

    宫喻瑾嗯了一声,不再多说转身离去,这一次他关门,倒是十分的轻柔。

    张京墨看着门关上,心中暗暗思考起了其他事。

    自从那日鹤童说漏嘴暴露了宫家双子的身份后,张京墨一连十几天都没有理鹤童,鹤童也在门外守了十几天,只是不知从哪一天开始,他才不见了踪影。

    张京墨也没去问他去哪里了,他心里清楚,鹤童就算再怎么粘他,也是宫家双子门下的人。既然如此,倒不如拉开距离,免得磨掉了最后一分情谊。

    宫喻瑾和张京墨再次见面,正好相隔七日。

    张京墨跟着宫喻瑾走出去的时候,见到了躲在旁边的鹤童。那小肉团子还穿着白衣服,躲在一颗粗壮的树后面,以为张京墨没看到他,一边偷瞅张京墨,一边抹眼泪。

    然而张京墨自然是看到了,不但他看到了宫喻瑾也不可能没注意到。

    但他们二人都十分的有默契,装作没有看到这小团子,直接朝着目的地走了过去。

    鹤童见到张京墨越走越远,待看不到他身影之后,才放声大哭起来,他坐在地上,用肉呼呼的小手拼命的擦着眼泪,口中道:“不哭,不哭,哭起来的话,墨墨又要难过了……”

    宫喻瑾走在张京墨的前面,状似无意的说了句:“鹤童是个好孩子。”

    张京墨听的好笑,他道:“自然是。”

    宫喻瑾有些欲言又止。

    张京墨补充了一句:“可惜跟了两个坏主人。”

    宫喻瑾:“……”

    张京墨道:“有时候,走的太近了,不是什么好事。”

    宫喻瑾闻言自嘲一笑,他道:“也是。”

    话已至此,多说无益,二人便又沉默了下来。

    从张京墨的住所到药房,二人行了半柱香的时间。十分默契的是,他们都没有想要腾云驾雾,而是就这么缓慢的行进着。

    还未到药房,张京墨便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药味,这药味之中所含灵气极为充足,他只是吸了几口,便觉的神清气爽起来。

    看来,宫喻瑾为他准备结丹的事,的确是下了血本。

    宫喻瑾推开沉重的石门,同张京墨一起了走了进去。

    药房之内光线昏暗,张京墨看到一个巨鼎悬挂在大厅中央,底下烧着紫色的熊熊烈火,看着火焰的颜色和形状,恐怕是可与朱焱一较高下的灵火。

    而悬浮在大鼎旁边的,是宫喻瑾的弟弟宫怀瑜,他正以灵气催生火焰,并且时不时的往大鼎之中加入一些药材。

    见到张京墨和宫喻瑾而二人进屋,他也不说话,只是口中发出一声不愉的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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