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道:“那你同我来吧。”
张京墨起身跟在了宫喻瑾身后,走出了丹房。
丹房之外,只见宫怀瑜不太耐烦的站着,他见到张京墨,口中冷哼一声,倒也没有再出言挑衅。
张京墨只当做没看到他,目不斜视的从宫怀瑜面前走过,眼睛的余光却注意到了躲在一旁树丛里的鹤童。几日不见,鹤童看向张京墨的眼神里的依赖思念之色更甚,但他知道张京墨在生他的气,所以也不敢上前,只敢缩在草丛里,一边偷瞟张京墨,一边露出可怜兮兮的神色。
张京墨看见了到底是心中一软,可他还是装作没有看到鹤童,跟着宫喻瑾一起离开了。
宫喻瑾带着张京墨行了半个时辰,这期间二人均是没有说一句话,直到到了一片断崖之上——
宫喻瑾道:“这里,是整个昆仑巅灵气最为充裕的地方。”他说完这话,便挥了挥手撤开了进制。
禁制撤开的那一刹那,张京墨便感到了一股充裕至极的灵气扑面而来,这灵气甚至已经化为了实质的雾气,飘荡在眼前的断崖之上。
宫喻瑾道:“接下来,便要看你自己了。”
体质已改,丹药也备好,有了如此充裕的灵气,若是再无法结婴,那就真是别无他法了。
张京墨点点头,算是应下了宫喻瑾的话。
宫喻瑾见张京墨神色平淡,就好似这结婴一事如同家常便饭一般,他还想再说几句,却见张京墨直接摆了摆手,他道:“我知道了,你去吧。”
宫喻瑾眉头微微瞥起,最后道出了一句:“量力而行。”
张京墨似笑非笑:“你竟是在担心我?”
宫喻瑾冷冷道:“若是你出了什么事,主子定然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张京墨听到这话,洒脱一笑,眉眼之中含着的情绪,竟是让宫喻瑾觉的有些看不透,他本以为张京墨还会说什么,却见张京墨缓缓摇头,看样子已是不愿多说。
见到此景,宫喻瑾不再停留,转身离开了断崖,当然,他再离开之时,不忘将禁制再次封上。
张京墨见宫喻瑾消失在了断崖,这才席地坐下,看着面前厚重的云海开始参悟起来。
这不是张京墨第一次结婴,或许……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金丹之内蕴含的灵气已达极致,张京墨从宫喻瑾给他的须弥袋里,取出了一枚丹药,放入口中后含在了舌根之下。
这丹药也是极好的结婴丹,食下之后体内的灵气会达到一个峰值,之后金丹便会在灵气的冲击下逐渐碎裂,然后化丹成婴。
结婴路上最危险也是最关键的第一步,便是碎丹。
在丹田内将金丹击碎,几乎是等于在体内引爆了一枚炸弹,若是身体素质不够强悍,会被直接被炸成碎片。
爆丹而亡,和碎丹成因婴不过一步之遥。
张京墨已是碎过很多次金丹了所以也是格外的有经验,他待到身体里的灵气到达最为充裕的极点时,便以一丝灵气浸入了金丹之中,然后开始小心翼翼的将金丹由内而外的细细撑开。
因为灵气太多,金丹已是无法容纳,其表面之上便开始出现一丝丝的裂纹。
张京墨眉头微微瞥起,露出严肃的神色——他知道,最关键的时刻要到来了。
随着灵气继续往其中涌入,金丹的细纹开始越来越粗,也越来越多,最后犹如蛛网一般密布了整个金丹。
而金丹之下的灵台,也因为金丹的变化开始细微的抖动。
张京墨深吸口气,又取出一颗丹药,再次放入了口中。
丹药入口再次带来了浓烈的灵气,张京墨丹田内的金丹,此时已是离碎裂只有最后一步,张京墨一直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