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扇闻言,沉默了片刻后,才哑声道:“我不姓陈,我姓顾。”

    顾——赵国的皇族的姓氏,张京墨,自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但他还是做出了惊愕的神色,他道:“顾?你不姓陈?”

    顾沉扇抿了抿唇,道:“我们害怕有人心怀不轨……所以一般都不会告诉别人,我们真正的名字。”

    张京墨瞪着顾沉扇看了许久后,才嘟囔了句:“公主原来就是这幅样子……”

    顾沉扇:“……”

    顾沉扇哥哥见状,也虚弱的做了个自我介绍,他道:“在下叫顾沉疆。”

    沉疆沉疆,一听便不是什么好名字,或者说孩子的父母根本在孩子出生的那一刻起,便已绝了某些心思。

    张京墨道:“……所以你们都骗了我?”

    顾沉扇面露尴尬之色,她想要解释,却又有口难言,倒是顾沉疆十分诚恳道了声对不起。

    张京墨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他道:“我是个大方的人,你们载我一程的这个恩情,我已经还给你们了,治伤的药我给留给你们些,我先走了。”他像是生气了一般,从袖子里掏出药瓶,扔给了顾沉扇,然后起身欲走。

    顾沉疆见状脸色一沉,他虽然一直处于昏迷之中,但从顾沉扇的表情也能看出,他们这次脱险,肯定是靠了张京墨。

    这若是换在平日里,顾沉疆绝不会挽留一个想走的陌生人,但现在是非常时刻,他朝着顾沉扇低语两句后,又说了一声快去。

    顾沉扇听到顾沉疆吩咐她的话露出愕然的神色,她道:“哥,你怎么能这么做……他、他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

    顾沉疆道:“沉扇,我不是要伤他,你可曾想过,若是他走了,追杀我们的人又来了可怎么办?”

    顾沉扇道:“那我也不能强留下他……他、他太可怕了。”

    顾沉疆道:“他不过是个刚离开家的公子哥,自是有一些保命手段,但他的心也不会很狠,你快些去,他不会对你动手的。”顾沉疆行走江湖多年,其他的不敢说,看人却是十分的准,张京墨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怒气,便说明这人性子直白,愿意为相识才几日的人出手,也不会是什么薄情寡义之徒。

    而从他身上的配饰服装也可看出他家境不菲,既敢一个人外出,肯定是有些旁人不知晓的秘密。

    顾沉疆对自己要做的事十分不屑,可他却只能抓住这根救命稻草。现在他身受重伤,若是再遇到那批人,他和顾沉扇都凶多吉少。

    为了活下去,人总是要做些不愿做的事。

    顾沉扇被顾沉疆催促着去找到了正欲骑上马的张京墨。

    顾沉扇道:“白沧……你、这就要走么?”

    张京墨哼了一声,看起来不乐意搭理顾沉扇。

    顾沉扇眼神一暗,见着张京墨调转马头,正欲甩鞭,便脚下一蹬,竟是直接使出了轻功飞到了张京墨身后,然后对着张京墨的后颈轻轻拍了一掌。

    张京墨刚露出愕然的神色,便挨了一掌,他眼睛一闭,差点从马上栽倒下来,好在顾沉扇及时接住了他,将他抱回了顾沉疆休憩的地方。

    顾沉疆道:“如何?”

    顾沉扇摇了摇头:“没有反抗。”——他们一是真心想留下张京墨,二来还存了再试试张京墨的心思。

    任何一个习武之人都不会将后颈要害之处如此轻易的露出,即便是心中谋划着什么,可身体的本能,却还是会在不知不觉中暴露。

    顾沉扇看着沉睡的张京墨,叹道:“哥……我们该怎么办?”

    顾沉疆道:“待我养好伤,便将那物取出来。”

    顾沉扇哪会不知道顾沉扇口中所指何物,她露出些许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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