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坎,便烧掉那年我师父给你们的符箓。”

    那陆氏族人见陆鬼臼真的说走便要走,有些慌了,他说:“祖宗,您不想看看您的子孙如何么?为何这才刚来,便要匆匆离去?”

    陆鬼臼听了这户,却是低低笑了声,他也并未回答他后人的问话,只是扭头对着张京墨再次道了声:“走吧。”

    张京墨没有去问问陆鬼臼到底是怎么想的,跟在他身后,两人缓步走出了陆府。

    那个跪在地上的陆氏族人呆呆的看着陆鬼臼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口,好一会儿才彻底反应他的祖宗……真的走了。

    跪在他旁边的女子道了声:“别傻愣着了,快把你祖宗给你的丹药捡起来啊。”

    那族人这才如梦初醒,伸手捡起了陆鬼臼给他的丹药,他拿到丹药后,口中叹了口气:“我这个祖宗,还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女子也是感叹道:“唉,这些神仙的心思,我们凡人如何猜得透呢。”

    张京墨不知道陆鬼臼此时正在想些什么,只知道他的心情似乎不大好,按理说见到自己家族昌盛,陆鬼臼本该高兴的,可他竟是只丢下两瓶丹药,便自己提出想要离开。

    张京墨和陆鬼臼两人慢步穿行了几条街后,停在了一家酒楼外面,陆鬼臼抬头看了看,道:“师父,这里是城内最高的酒楼,今晚我们便住在这里吧。”

    张京墨见陆鬼臼情绪不高,口中道了声好。

    于是二人便住了进去。

    入夜,这天并未下雪,天空中月明星稀,寒风习习。

    陆鬼臼坐在窗边,看着窗外像是在发呆,张京墨坐在他对面,缓缓的喝着一壶温热的酒。

    夜色愈浓,今日没有落雪,屋外显得格外的寂静。

    因为临近年关,城内的每家每户门口都挂着一个大红色的灯笼,此时天色已晚,从窗边朝外望去,只能看见城内城内灯火辉煌,竟是有种说不出的热闹。

    陆鬼臼沉默了许久后,才缓缓道:“我本以为我会高兴的。”

    张京墨喝了口酒,道:“你不高兴?”

    陆鬼臼摇了摇头,他道:“我以为我可以平静接受父亲的离去,族人的更替……但是我发现,我做不到。”

    张京墨闻声道:“这也是常事。”

    陆鬼臼道:“看到陆氏兴旺,我也是该替他们高兴的,可真当见了他们,却有种说不出的……”

    “陌生之感。”张京墨的手指摩挲着酒杯,淡淡的补上了一句。

    陆鬼臼道:“师父,你也如此?”

    张京墨笑道:“当年我师父也劝我不要回家去看,我偏偏不信那个邪,直到见到了家人才知道他为何会如此劝我。”

    陆鬼臼道:“那师父为何不劝我?”

    张京墨道:“因为我被劝过,知道就算是被劝下了,心中也是有疙瘩的。”

    陆鬼臼苦笑了一下。

    张京墨道:“这个坎,是修真者必须要过的坎,有的人轻轻松松便过来了,有的人,却被拦了一辈子。”

    陆鬼臼望着窗外,神色之中有些迷茫的味道,似乎并不能参透张京墨所言之意。

    张京墨见陆鬼臼少有的脆弱模样,一时间没忍住伸手摸了摸陆鬼臼的脑袋,他道:“你还小,还有很长的时间。”

    陆鬼臼无奈的笑了,他说:“师父,我都两百岁了。”

    张京墨道:“嗯……两百岁,不算太大,还小还小。”

    陆鬼臼和张京墨一番对话下来,心中郁结却是消散了许多,因为他想到了就算时光荏苒,沧海桑田,张京墨也会陪在他的身边。

    张京墨见陆鬼臼眉间的愁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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