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然点头,外的温和儒雅,“也是,若不然总是郁结在心也不好。不过揍一顿解解气就好,至于旁的,交给别人。我闺女不必手上沾染这些血腥。”
便是这时,白修然仍有几分君子端方之态,他又道:“你二姨娘给你做了冰镇酸梅子,要不要回去尝一尝?回去晚了可没有了哦。”
白绮罗才不相信呢,她俏生生的:“才不会呢!”
话虽如此,却也听话的说:“那我们先回去了。”
白修然颔首,“我的车子停在巷子里,你们开回去吧。”
冯骁与白修然的视线对上,眸光越发的漆黑了几分,冯骁突然就笑了,转头:“请吧,我亲爱的未婚妻白小姐。”
白绮罗不知道这人怎么突然又犯病了,不过这样的冯骁倒是很正常了。她做出一副小公主的样子,趾高气扬的上车。冯骁笑着跟在她的身后,狗腿的宛如大太监。
车子很快就呼啸而走。
白修然来到梁八叔不远,他摘下眼镜,掏出眼镜布轻轻擦拭。梁八叔实在是摸不准他究竟想要作甚,只是这般年纪挨了三枪又叫嚣了一通,已然没有什么力气,他说:“我可以解释,我可以解释的!老陆处处为难我,我知道他们家提亲的事儿也没成,想着杀了你闺女或许可以得到他的青睐。我是错了,我愿意散尽家产,你留我一命……而且你杀我也不是什么好事儿,你让陆大帅怎么想………”
冯骁与白小姐都是年轻气盛,但是面前的白修然倒不是,他这样的斯文君子想来更能审时度势,不会冲动。
梁八叔还要说什么,就看白修然伸手制止了他的话,他戴上眼镜。眼光下,那眼镜的边框闪耀几分诡异的金色光芒。
“你知道为什么我考虑都没有考虑过你们家么?”他竟然突然就提起了旧事。
梁八叔摇头,他确实不懂。
不过他想没有人懂,以白修然的身份,想来所有年纪相仿的青年才俊都登门过,可是,他谁也没选,偏是选择了一个看起来很不着调的冯骁。
“为、为什么?”
白修然笑了一声,他笑容越发的灿烂了几分,说:“因为你太蠢。”
他一瞬间举起枪,对准了梁八叔:“你根本不明白,不是我怕得罪陆大帅,而是陆大帅怕得罪我。一个兄弟没有了还有第二个,但是一个会赚钱点石成金的财神爷却不常有。你更不明白,我白修然的闺女是不能动的。”
“砰!”一枪打在胸口,不偏不倚,梁八叔甚至不能更多问一句为什么就已经断了气,倒在地上。
现场一片鸦雀无声,白修然手中的眼镜布又擦了擦枪,他来到梁八叔身边,轻飘飘的将眼镜布扔下,说:“把人直接送给陆少帅。”
杀人不可怕,可怕的是风度翩翩的杀人。
而更不要说,这个人是白修然,君子端方温良如玉的白修然。
这样阳光灿烂的天气,天津卫来的这些个人生生的渗出一身冷汗。
这北平,果然没有简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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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骁开车与白绮罗一同回家,他念叨:“有出气吗?”
白绮罗睨他一眼,直白:“其实没有的,他派人暗杀我这么多次,我不过是吓唬吓唬他,出什么气啊?我爸是个读书人,不是那种打打杀杀的性,虽然恨透了这人,不过我估计会把他交给陆少帅吧?毕竟让你们的人来处置倒是更得体一点。”
冯骁突然就笑了出来,车子此时已经停在了白家的院子,他没下车,将头抵在方向盘上笑的厉害。
白绮罗:“???”
她不解的看着这人,问:“你该不会是气的精神失常了吧?”
冯骁笑够了,终于抬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