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实在关系,都能闹翻。可见当时陈家那母女俩说了多么难听的话。
若不然,这样亲密的姻亲,怎么就至于让白修然放出这样的话?
自然,倒是不影响陈家的,可是陈太太的娘家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摊上这么个女儿。其实很多人都知道,陈太太的娘家真是一点都不冤枉。甚至于,他们家完蛋了好些个人叫好。
陈太太姓周,她的大哥在工务局,那是有名的周扒皮,位置虽然不高,但是一只鸟飞过也要薅一根毛下来,雁过拔毛。如若想要讨好他,不仅要孝敬,还要王他们家的厂子送订单。
早些年陈太太的父亲也是正经生意人,只是颇为忙碌,不太留在府邸。而陈太太的母亲溺爱孩子,相当骄纵那个儿子,正因此,陈太太兄长为人十分的卑鄙无耻自私。而这么些年,他多少也利用陈家的关系得了不少的好处。陈家虽然不行,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而且,陈家又有白修然帮衬,总归是不同的。
他时常利用自己的身份捡一些油水。陈太太倒不是那种会坑害自家贴补娘家的,但是架不住她母亲处处的要求,动辄哭闹逼迫,正因此,倒是也露了不少的油水儿给娘家。
原本,周家是很满意陈家这家姻亲的,可万万想不到,真是天降横祸。他们就算想要申辩都找不到人。只能日日去陈家闹,陈诚当日脱口而出离婚的时候没过脑子。可是心里却并不是这么想的。眼看妻子女儿日日夜夜哭泣,只能厚着脸皮再来。
他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女儿。小女儿也就骄纵了一些,谁曾想她竟是如此不知天高地厚。虽然是姻亲表姐妹,但是他们家和白家,压根就不是一回事儿啊!
他这次来,一来是为了舅哥儿,二来是为了小女儿。
其实,人人都知道,白修然不是开玩笑。而他,不能不为自己的女儿着想。
白修然倒是一如既往对陈诚很客气,不过他却什么也没有答应陈诚。不是什么事儿都能挽回的,陈诚走的时候,白修然叫住了他,温和说:“昨日因今日果,周家败不败,不是你的错。在他们十几年前开始往陈家伸爪子的时候,就该料到,这世上没有这么便宜的事儿。拿了多少,总要无数倍奉还。这么多年不动,不是动不得,只不过,我喜欢看人爬到他们以为的高处,然后重重落下的感觉罢了。只要有我白修然在,谁染指陈家,我就会让他生不如死。有没有这次的事情,周家都会是这个结局。你不必太过自责挂心。”
陈诚不太懂这些,但是隐隐也是有感觉的,他低语:“一定要……这么狠吗?”
白修然笑了:“看起来,我比你更像你父亲的儿子。”
陈诚恍然想到,自己的那位老父亲是何等人物,心狠,手辣!即便是后几年他父亲身体不行,越发的力不从心,他们陈家可能会更加鼎盛。
而白修然,是他父亲早年教书时最得意的门生。
亲如父子!
“我明白了。”原来,竟是如此。早晚都有这么一遭,只不过,白修然利用这个时机发难罢了,“她娘家,恨死她了……”
陈诚低声。
白修然:“那你觉得她吃里扒外,并且挤兑了我女儿,这事儿就能轻描淡写的放下?你大妹死得早是没错,但是还轮不到她和陈梦真两个人来教训。大哥,你为什么不清楚呢?这已经是我能找的,最小的麻烦了!”
陈诚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脸色越发的苍白几分,认真:“我会管束他们,以后不会让他们在犯错。”
陈诚走的时候正好遇到阿罗从外面回来,她与冯骁两个人叽叽喳喳,你捅我一下,我捅你一下,相当的活泼。乍一看到陈诚,白绮罗愣了一下,不过还是大大方方的叫了一声:“舅舅。”
陈诚认真:“我替你舅妈和表妹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