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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宏:“当时萧豫、乐弼接连谋反,鲁国公问起形势,小人便说了说,谁知三公子就问我,陛下是否提过和亲之事?”

    皇帝大感兴趣:“他怎么知道的?”

    马宏:“是啊,后来小人也奇怪,三公子说,他们一家被贬为庶人,本来就不应该过问朝廷大事,小人在陛下身边伺候,不会连这点忌讳都不懂,但小人不仅说了,还说得详尽,肯定是有什么事情需要他们去做,所以他就想到了,朝中可能有人提过和亲,陛下也有这方面的意向。”

    他看了皇帝一眼,见对方没有不悦之色,方才继续说下去:“经此一事,小人就觉得三公子为人十分细心,尤其观察入微,这样的人,一般来说不可能冲动行事,他必然深思熟虑过,才会说出来。”

    皇帝微微颔首:“这些天,他算是出大名了,朕看半个京城的人都快认识他了。”

    马宏忍不住笑。

    皇帝瞥他:“你笑什么?”

    马宏:“小人是笑,恐怕三公子并不想要这种名声,因为那些人都在背地里喊他傻子,贺三傻。”

    皇帝:“……”

    ……

    “你知不知道现在外头的人都怎么说你?说你傻,说你为了荣华富贵,连命都不要了,还说你为了邀名,故意给陛下出了一个剑走偏锋的计策,好趁机出风头……”

    杨钧絮絮叨叨,从鲁国公府大门口一直念到他那间胭脂铺子,又从铺子一路念到酒馆。

    贺融只觉得耳边有一万只苍蝇在飞,两耳被他念得麻木,连面部表情都僵了。

    “衡玉。”

    “三郎,你别不当回事,除了京城,你还去过哪里?你身体不如常人,万一路上病倒……你想说什么?”杨钧觉得自己真是操碎了心。

    贺融真心诚意地建议:“我觉得你经商太可惜了,可以考虑去兼任媒婆,保管三寸不烂之舌促成无数对金玉良缘,连朝廷都要给你颁一块御赐冰人的牌匾,自此流芳百世。”

    杨钧怒道:“我在为你烦恼,你还消遣我!”

    贺融拍拍他:“我知你的好意,但我在家已经被五郎念得两耳冒油,实在不想出个门也被人念叨了。”

    杨钧没好气:“你知不知道那些长舌之辈都喊你什么?”

    贺融:“知道,不就是贺三傻吗?”

    杨钧:“……”

    贺融:“这不正好?要是他们都觉得我不傻,以后我想坑个人,岂不很难?”

    杨钧:“……”

    贺融:“他们说我傻,无非是他们对突厥知之甚少,方才觉得可笑,若真有人与突厥完成差使,这些人又该换一套说辞了。”

    杨钧:“那你有没有考虑过路上遭遇不测?”

    贺融:“到时我已经死了,死人是听不见诋毁的,更是随便他们说了。”

    杨钧气结:“怎么横竖都是你的理?”

    贺融:“此事还未有定论,你现在操心过早,到了。”

    杨钧顾着说话,压根没注意看路,被他拉得急停脚步,茫然抬头。

    这是一间再寻常不过的酒肆,但因它座落在陶成子茶馆隔壁,连带生意也好了起来。

    杨钧皱眉:“你还真要请那酒疯子喝酒?”

    贺融嗯了一声:“我答应了的事,从来不反悔。”

    两人步入酒肆,堂子不大,一眼就能尽收眼底。

    昨日刚刚认识的那个薛潭,正坐在窗边,乐呵呵朝他们招手。

    对方留了一把络腮胡,把脸都遮去大半,唯独一双眼睛透着灵动洒脱,稍稍能看出些特质来。

    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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