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似的?”

    贺湛作了个鬼脸,凑过去肉麻兮兮道:“那是因为三哥在我心中威仪如山,顶天立地,谁也欺负不了你想护着的人啊!”

    贺融将他的大头推开:“回头你找个机会,去将二哥请到我这里来,就说安王府落成,咱们兄弟三人还未聚过,正好一起吃顿饭。”

    贺湛一愣,立马反应过来:“这就是大哥今日找你过去的原因?”

    贺融放下碗,拿起帕子,抹了抹嘴。

    “是,也不是。你应该明白,二哥这样偏激消极下去,对他自己没有好处。”

    贺湛黯然:“不错,其实我也劝过他,但他听不进去。”

    贺融:“事到如今,只能尽力为之,姑且一试了。”

    贺湛感叹:“三哥,我知道你素来不喜欢充当打圆场的那个人,这次难为你了。”

    外人见贺融事事有主意,遇难则强,逢危必解,但实际上他并不是喜欢趋利避害的圆滑之人,甚至可以说,贺融的性子是有些宁折不弯的,否则当日他就不会为了一个素无交情的殷贵妃而直面新帝,直接反对自己的父亲,这非但为自己讨不到半点好处,反而还很可能惹来新帝的反感。

    这样一个贺融,当然也不会喜欢在众兄弟之间充当和事老,到处平息是非。

    贺湛猜想,若是可以选择,三哥兴许宁愿去突厥面对那等凶险,也不想待在京城看着兄弟之间起内讧。

    “昨日我去给裴皇后请安,出来时遇见了七郎。”

    七郎贺熙,如今也已年满十六,由于他的密王府还未建好,目前还住在原鲁王府内。

    他的生母袁氏,被封为德妃,在后宫之中仅次于裴皇后。

    当然,嘉祐帝的女人,现在也才四个,除了裴皇后和袁氏之外,另有两名侍妾,原先在鲁王府内就有了,现在鸡犬升天,也跟着封了才人的位分。

    相对于历代皇帝而言,嘉祐帝的后宫显得有些空荡荡的,不过这也是因为先帝新丧不久,一般新帝都不会在这种时候上赶着选妃充实后宫的。

    贺融:“我也许久没见到七郎了,他还好吧?”

    贺湛:“还像从前那样害羞内向,只是看着有些闷闷不乐,我便问起,他说德妃娘娘近来身体又不大好了,时常缠绵病榻。”

    袁氏的身体在房州那十年里已经耗损大半,回到长安之后无论怎么样,也回不到从前,再加上当时还是鲁王的嘉祐帝娶继妃的事,令她大受刺激,身体越发每况愈下。当然,比起嘉祐帝的其他女人,她还是幸运许多的,起码当年那些女子里,没有一个能与她一样活到嘉祐帝登基,又封了四妃之一的德妃。

    人心有高低,处处意不平。若说委屈,袁氏恐怕会觉得自己比贺秀还要委屈百倍不止,起码她曾陪着嘉祐帝历经患难,最后却眼睁睁被人压了一头,连带儿子,此生也得背负庶子的名分,再不可能成为嫡子,即便封为德妃,也无法弥补她心中的空缺与不平。

    但无论如何,贺融与贺湛始终记得,在他们一家最困难的时候,袁氏操持家务,付出不少,对待他们兄弟几人,也都一视同仁予以照顾。位分的事他们做不了主,但若是力所能及,也不吝于帮上一把。

    贺融沉吟道:“后宫我们毕竟不好时常过去,我记得德妃从前就喜欢民间刺绣,回头我让文姜去准备一些,送去给七郎,你也问问他,若是德妃有什么需要,就与我们说。”

    贺湛点头笑道:“不用三哥吩咐的,这些我都与他说了。”

    贺融又道:“过几日,我会上疏,请立太子。”

    贺湛冷不防被这个消息炸得有点懵,片刻之后道:“那我也……”

    贺融:“你想请立谁?”

    贺湛被问住了,他本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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