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屏息以待,有胆小的官员甚至捂住眼睛,害怕门打开后便看到年轻帝王惨死的尸体。

    然而下一刻,在众人惊愕的神情中,来仪寝殿的大门被哐当一声砸开,接着刺客的尸体被接二连三的扔出大门,摔在秦宽面前。

    涂灵簪和两个部将站在门口,抱臂冷冷的看着秦宽。

    李扶摇一路拖着长剑走到门口,抬起拇指抹了抹溅在脸上的鲜血,这才咧开唇,露出一口森白的牙:“秦相,人都在这儿了,您要不数数看有没有漏下的?”

    秦宽的脸色霎时变得十分难看。他耸着肩冷笑两声,扬了扬手,秦府的五百私兵立刻亮出利刃冲了过去。

    秦宽抬起右掌,喝道:“禁军□□手准备!”

    吓得面如土色的官员群中,一道暗红色的身影倏地站起,震惊道:“舅舅,陛下还在里面,不可放箭!”

    秦宽眯着浑浊的眼看了半响,这才发现说话的人正是自己那刚正不阿的外甥文焕之。他抖了抖胡须,面露不屑:“你好好看看,站在咱们皇上身边的那两人是谁!”秦宽指了指张武和黄敬怀:“这两人曾是涂风起和涂灵簪的部将,是涂氏余孽!老臣自要为主分忧,射杀逆贼!”

    有胆小者颤声劝道:“三思啊秦相!咱们百官都在这,箭矢无眼,要是误伤了他人可就不好了!”

    “够了!”文焕之原本白皙的脸涨得通红,他双手握拳,扫视周围战战兢兢的百官一眼:“诸位有目有耳,难道还不清楚谁才是逆贼吗?!舅舅,你带兵入宫,挟持帝王,做出这等不忠不义之事,你让秦家有何颜面面对山河社稷,面对天下苍生!”

    “住嘴!”秦宽双目赤红,指着文焕之喝道:“废长立幼,国之将亡!如今大殷国力衰弱,正是因为当年太宗废长立幼,乱了朝纲,老夫便是背上弑君的罪名,也要将这大殷的江山还到真龙天子手中!”

    涂灵簪抱着双臂,冷冷的睥睨秦宽:“秦大人终于承认,自己要弑君了?要大人亲口承认此事,还真是费了些功夫呢!”

    秦宽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失言,恼羞成怒道:“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这么跟老夫说话!你忘了你爹是怎么死的吗?”

    说罢,秦宽一把抢下手下私兵的弓箭,瞄准涂灵簪搭箭松弦,发着寒光的尖利箭矢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射向涂灵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