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也不受控制的发软,她迟疑的伸出双臂,想要攀上他宽厚的肩膀,又怕碰到他的伤口,只好从唇齿间溢出破碎的呻-吟:“慢点,你的伤……”

    “别说话,抱紧我。”李扶摇重新堵住她的唇,呼吸炙热,声音是蛊惑人心的暗哑:“哪怕弄疼我也没有关系。”

    涂灵簪恍如漩涡中挣扎的一叶扁舟,情不自禁伸手紧紧的搂住他劲瘦的腰肢,还不忘避开他背部的箭伤。

    油灯劈啪作响,灯芯燃到了尽头,火光颤颤巍巍的摇曳片刻,终是熄灭,四周归于黑暗中。

    两人分开时,俱是气喘吁吁,气息凌乱。

    深蓝的夜色中,李扶摇的双眸仿佛倒映着漫天的星光,亮的可怕。他缓缓将涂灵簪的双手揣入怀中,虔诚的吻了吻她的指尖,哑声道:“阿簪,你的手好冷。”

    说罢,他艰难的往榻里边挪了挪,拍了拍身边的被褥道:“上来,我给你暖被窝。”

    涂灵簪真是爱惨了这个男人,爱到连眼神也舍不得从他身上移开片刻。

    她脱了冬靴,合衣爬上床,与李扶摇面对面的看着,目光如丝如线,缱绻万分。

    李扶摇又倾身吻了吻她颤抖的睫毛,低笑道:“天还未亮,睡会罢。”

    涂灵簪摇摇头,万分不舍道:“让我再多看你几眼。我怕我一觉醒来,又会将你忘记。”

    所以你才睁着眼半宿,不肯入眠么?

    一股难以言喻的心酸漫上心头,李扶摇与她两额相触,十指交缠,低声道:“无碍,睡吧。不管你忘了我多少次,我都会让你再次想起我。”

    “这么自信?”

    “就有这么自信。”

    “扶摇。”涂灵簪倚在他怀里,唤他。

    “嗯?”李扶摇如同高贵的猫儿,拖长语调,懒洋洋的应了一声。

    “我落在李淮手中时,你是真的打算将江山拱手相让么?”她喟叹一声,眼眶酸涩:“玉玺只有一个啊,你怎么舍得。”

    “阿簪也只有一个啊。”李扶摇温柔的吻了吻她的发顶,笑着回答。

    仿佛一片羽毛划过心尖最柔软的地方,涂灵簪简直快溺死在他的温柔里。她疲惫的闭上湿润的双眼,嘴角却挂着一抹幸福的笑意,低低的笑骂一声:“昏君。”

    李扶摇低头望着怀中的她,心想:嗯,我是昏君,所以才引咎退位了嘛。

    而一夜未眠的涂灵簪嘴角含笑,已是坠入了沉沉的梦乡。

    ……

    天亮后,涂灵簪一张眼,便看见了一张熟悉而英俊的睡颜。

    视线迷迷糊糊的落在他浓密的剑眉,欣长的睫毛,高挺的鼻,以及淡色的唇瓣,最后他落在敞开的蜜色胸脯上……涂灵簪微窘,忙挣开了他温暖的怀抱,手足无措的穿鞋下榻。

    怎么回事,明明昨夜她是睡在自己房中的,怎么一觉醒来,便跑到这个男人的床上来了!

    莫非自己有夜游症?

    李扶摇的手无意识的在床上摸索一番,没有摸到她柔软的身躯,这才极慢极慢的睁开双眼,朝她露出一个俊朗的笑来,用刚睡醒的沙哑嗓音道:“早,阿簪。”

    见到他这副慵懒餍足的模样,涂灵簪觉得自己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

    她下意识将手覆在左胸,点头轻声道:“早。”

    “还记得我是谁么?”

    “李扶摇。”

    李扶摇满意的点点头,在榻上撑着下巴看他,敞开的胸襟露出一大片结实的胸膛。他眯了眯眼,眼中闪过一丝戏谑:“那你可还记得,我们昨晚做了些什么?”

    见到他如此暧昧的神情,涂灵簪没由来一阵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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