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个眼熟的铜盒。
涂灵簪眯了眯眼。原来,这人是奉命来偷玉玺的。
正巧她好久不曾活动筋骨了,不如就拿这黑衣人来试试手罢!
如此想着,她随手抄起身边案几上的一个香炉,朝那黑衣人扔去。
黑衣人正沉浸在得手的喜悦中,冷不防一只香炉带着呼呼风声,准确无误地砸上自己的右手,只听见当的一声,刚到手的铜盒被打落在半空中。
几乎是电石火光的一瞬,另一道身影从角落里窜出,稳稳地接住了铜盒。
涂灵簪一手稳稳地托住铜盒,一手擦燃火引,将桌上的一盏琉璃灯点燃。只见昏黄的灯光下,她侧身而立,桃花眸子一转,将视线投在黑衣人身上,笑道:
“身体好些了么,冷香?”
那黑衣人一愣,拔出匕首做出防备之态,咬牙道:“是你!”
涂灵簪但笑不语。
她早就怀疑冷香是秦宽派过来的眼线,故而留了个心眼。今天下午,冷香那直勾勾地盯着玉玺的眼睛再次让涂灵簪起了疑,况且,冷香抓住自己手腕时的力度全然不似一个普通女子。
手劲大,步履轻而稳,冷香有武功,而且武功不低。若不是自己警觉,今晚恐怕冷香就得逞了!
只不过,秦宽要她来偷玉玺做什么?
正想着,那冷香拔出匕首对着涂灵簪刺了过来,压低嗓音恨声道:“萧尔雅,你是过来同我抢功劳的吗?”
抢功劳?莫非,冷香将她认成自己人了?
涂灵簪眼睛一转,侧身躲开她的攻击,随即手肘一顶,狠狠地撞在冷香手臂的麻筋上。冷香吃痛,震得匕首从她手中飞了出去。
闪着寒光的匕首在空中转了几个圈,准确无误地落到涂灵簪手中。
涂灵簪把玩着匕首,接上她的话题,道:“是啊!这般好事,我岂能不分一杯羹?”
冷香丝毫没有意识到涂灵簪在套她的话,只捂着发麻的手臂道:“你别意气用事!若是坏了秦相的计划,你我都得死!”
涂灵簪歪头,笑道:“什么计划?”
冷香以为她在装傻,急道:“登基之事万事俱备,只差这一枚传国玉玺,你……”
涂灵簪一怔:登基?谁?
莫非秦宽想取而代之,自己做皇帝?
正要再问,冷香却突然起了疑心,上下打量涂灵簪良久,惊愕道:“难道你……你不是秦相的人?可你明明,明明是他安排过来的!”
见冷香起疑,涂灵簪也不多废话,将铜盒放在一旁的案几上,手执匕首飞扑上去,瞄准了冷香的喉咙。
她这具身体力量不足,功力尚浅,只能依靠灵敏的招式取胜。若是一击不成,便极易被对方看出破绽。
‘铮’的一声,火光四溅,冷香不知何时拔出一把弯刀,格挡住涂灵簪的刺杀。
一击不中,涂灵簪已失去了先机,忙抽身后退。
冷香举着森寒的弯刀,冷然笑道:“还以为你多厉害!却原来是绣花功夫,有气无力!”
涂灵簪看了眼她手中的弯刀,沉声道:“你不是中原人。”
“没错。”冷香抬刀,猛地朝她冲过去:“你呢,你又是谁派过来的人?楼皓么!”
涂灵簪躲开刀刃,旋身绕到冷香身后,一手锁住冷香的手臂,一手将匕首狠狠朝她刺去,同时大喊道:“有刺客——”
冷香拧身挣开她,力气十分大,她桀桀冷笑道:“你尽管叫吧!我既是丞相派来的人,这四周又是丞相部下的兵,你以为会有谁来救你?”
涂灵簪心下一沉:她倒忘了这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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