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的小太监垂下了头,后退了几步,避开了能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

    这是身在皇宫当下人的生存守则,知道越多,有时死的便越快。进了皇宫,当了宫人【宫里的下人总称宫人】,不是要想活得好好的,而是要明白怎么才能好好的活着。

    “怪我吗?”

    “原何要怪你?”本就是他在利用她。

    “你别安慰我了,九皇叔训我了,说我差点坏了你的事。”赫连欣仪举起手中的酒杯又要喝。

    子夜伸手,压住了她举杯的手臂,明明瘦弱如无肉的手,看样子也仅是轻轻一压,赫连欣仪却怎么用力都无法撼动一分。

    “今天是年庆宴,等下老祖宗、皇上他们都会来,你若是在这里失了态,你自己是一笑而过,可有想过你仅是嫔位的母亲?有想过你年仅四岁的皇弟?”

    赫连欣仪目光定在了子夜压着她手的右手上,“你。。。。。。?”

    子夜松了手,拿过桌上的酒杯,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都叫你别喝了,看看,只是本王这轻轻一压,你就已反抗不了,若是等下皇上来了,要看你表演,你该如何是好?”

    扬头一口饮尽了杯中酒。

    “你身体不好,也别喝了。”赫连欣仪深深了凝视了他一眼,语气不好的丢下句话,快步的回了后面的座位。

    只是一座下,她又发现了另一处异常,她刚才头晕的感觉没有了,脑中一片清明,似乎完全就没有喝过酒一样。

    目光不自觉的又看向了前方的背影,十九弟,到底是何方神圣?明明有着功夫,却装弱示人。明明心中自有肱骨,却情愿当个众人口中的怂货?

    等等,刚才十九弟提到了易扬。

    经过长公主府一事,她可不敢再认为十九弟只是随口提提,难不成,今夜易扬有险?

    隐晦的扫视了一圈皇子所坐席位后,明明大家都反应正常,该喝喝,该聊的聊,可她还是心内不安,立刻的招来宫人,耳语了几句。

    不多时,宫人就带着一个嬷嬷过来,嬷嬷手里抱着一个身穿锦服胖呼呼的三四岁的男孩子。

    “十公主,您让二十皇子和您一起坐,这于礼不合。”老嬷嬷端着张严谨的脸,虽然人过来了,但抱着孩子,就是没有交给赫连欣仪的意思。

    赫连欣仪面色一冷,起来就要伸手去抱嬷嬷怀中的孩子,“本公主是他亲姐姐,有何于礼不合的?晚上扬儿就与本公主坐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