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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丽春院外的风波,原本只是小事。

    随着鳌拜权势愈重,其人也越来越骄横,在朝野、江湖、俱都行事狠厉,先前更是杀了天地会,青木堂堂主,陈近南险些被杀,只是为旁人,再添一份口头谈资罢了。

    但叶书大军之下,剑杀其大统领,这便令人惊悚了,简直是在打鳌拜的脸面!

    果然,接下来全城搜查,鳌拜几乎是不计代价地反扑。

    一时间,京城风声鹤唳,所有人都不想在这个时间怼上鳌拜,局势竟然一时平静下来。

    ……

    骑完之后,叶书便弃了大黑马,也不理会它幽怨的小眼神。

    孤身时间长了,在叶书眼里,马可比人可爱多了。

    就比如,眼前这座府坻里的人。

    匾额上写着两个字:洪府。

    这处府坻,地处偏僻,连行人都是稀少,显得很是冷清,不过总算是官员府坻,装饰间,也是颇有气派的。

    叶书走到门前,拍了拍门。

    良久,才有一个门子开了门,见叶书虽然头戴幕离,但却一身华贵锦衣,不敢怠慢:“公子有事?”

    叶书拿出一封书信,笑道:“我有一封信笺,要送予洪都尉跟前,烦请传达。”

    那门子却是没有接信,恭敬地道:“我家老爷有过吩咐,近日若有访客,可直接于书房会客,公子请!”

    “嗯?”

    叶书有些疑惑,但也不推辞,一路行来,只见城府深远,虽只是一处微不足道的“三等轻车都尉”府坻,竟是比着那些二品、一品大员的府坻,面积上也不差多少。

    好气派!

    进了书房,叶书坐了好一会,才有一个颤巍巍、眼瞧着得有七十多的老头,在一个中年人的扶持下,来到了书房。

    走路发颤、咳嗽不断,瞧这样子,分明是病至膏荒,眼瞧着就要死了。

    见叶书头戴幕离的模样,老头有些讶异。

    一旁的中年人扶他坐下,便转身问道:“不知公子是哪家的贵人,如此装扮,寻家父何事?”

    此时明朝已亡三十余年,几十年也没有出事,父子俩也没起其他心思,只以为叶书是有要事相商,怕暴露了身份。

    叶书笑道:“无他,只是替一位故人,送封书信给洪都尉!”

    中年人将信接过,递到那老头身前。

    老头颤着手打开书信,只一眼看到上面的字迹,便是剧烈咳嗽不断,信纸掉落在地上,一根手指发颤地指着叶书:“你……你,顾咸正是你什么人?是来报仇的吗?”

    信纸掉落地上,却见上面只有一行字:

    “汝知史可法在乎?不在乎?”

    ……

    那中年人听到老头言语,顿时一惊,当下全神戒备,护在老头身前,刚想大喊护卫,却被老头拍了拍肩膀阻止,终是反应过来,面色苍白。

    是了,人家都找到跟前了,又岂能无万全准备?

    自家父亲已经七十有三,且久病缠身,本就难过今岁春秋,平日全仗朝廷护着,走路快点都怕摔死了,又哪里能挡得下真正的寻仇之人?

    见两人如此形态,叶书脸上的轻笑之意终于消散,看着那个老头:“洪都尉,请问这句话的下一句,是什么?”

    “……这句话,是我当日于南京,擒捉反清的前明官员顾咸正时,我问他‘汝知史可法在乎?不在乎?’,他回我一句‘汝知洪承畴死乎?不死乎?’!

    我便是洪承!

    左右时日无多,你既要杀我,便杀吧!”

    洪承畴!

    看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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