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喙长辈之间的过失。

    但他应该听得懂她的意思。

    勋国公刘府,真的糟透了!

    “祖母!”

    呆板的小女孩仿佛瞬间换了个人,开心的扑向那名浅笑的妇人。

    “囡囡,这次怎么没通知阿母一声,倘若提前知会,也就早些腌制你阿爹喜欢吃的咸鸭蛋,我昨天才从西塘挖来泥。”田氏絮絮叨叨,口音偏丰水以东,并不是长安的官话。

    刘玉洁笑道,“突然想念祖母便来了,他们是我的朋友,过一晚便离开。”

    她指着沈肃和孙潇潇。

    “绿衣和绿染呢,林氏怎么也没跟着?”

    “她们呀后天就到。”

    田氏还想问什么,却被刘玉洁娇憨的抱着胳膊,一会问东,一会问西,问的笑意越来越深,合不拢嘴。

    叶氏领着两名仆妇匆匆赶来,对田氏和刘玉洁施礼,听明原因,立刻安排人下去准备午膳和客房。

    沈肃规规矩矩的向田氏行晚辈礼,孙潇潇也大大咧咧行礼,田氏十分开心,夸他们是好孩子,还让叶氏将今年新出的花生和果子拿出来给孩子们吃。

    充满野趣的乡下生活方式令沈肃大开眼界,他并非没吃过苦的世家子弟,但还真的一天也没过过这样自在的日子,不觉生出留恋,可惜刘玉洁压根就没有留他多住一天的意思,倒是与孙潇潇无话不说。

    其实是孙潇潇缠着她问东问西,高兴就笑,甚至大叫,喜怒哀乐完全写在脸上,可就是这样一个笨蛋,竟赢得了洁娘的好感。沈肃发现不止一次,她对孙氏微笑。

    “哇哇,明年夏天我还要来这里,你们看啊,好大的鲤鱼!”孙潇潇手舞足蹈,拿着网兜在鱼塘附近乱晃。几名仆妇从旁指点哪里鱼多哪里鱼少以及多大的鱼才适合捕上来吃。

    沈肃趁机接近刘玉洁,“她很无聊的,你不要跟她玩。”

    哪有,这样多好!刘玉洁微微失神。

    “哪里好?”沈肃不解。

    “我曾经也这样……”大约察觉说漏了什么,她警惕的顿住,指着鱼塘道,“我祖母做的鱼好吃。”

    前世她也是这个年纪,也是这样开心的在丰水,无忧无虑。

    那些欢笑啊,活泼啊,叛逆啊,以及该死的天真全都不见了。

    如今,只有一身坚硬的盔甲与倒刺。

    两人一前一后,走至老槐树下的秋千,刘玉洁顿住脚,侧首视他,“其实……我有话要跟你说。”

    “我也是。你先说。”

    刘玉洁深深吸了口气,“当今圣上……是个怎样的人?”

    沈肃想过了一百种可能,唯独不料一个内宅女子竟会问这个!

    他错愕,“……”

    “回答我。”

    “圣上便是圣上,还能是哪种人。”沈肃的表情从未有过的严肃。她蹙眉红唇微启,却被他单手制止,“洁娘,我发誓我会保护你,但你总是让我做莫名其妙的事,问我莫名其妙的问题,有时候你说的话包括对我的厌恶都让我想不通,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你把自己藏起来,却又要求我找到你,这真的很难。”

    “所以……是要我敞开心扉?”她异常安静。

    “是!”

    那恐怕你会更莫名其妙。她收回视线,目光投向不知名的一点。

    “如果觉得这里不合适,我们就去个没人的地方,你清清楚楚的告诉我,不管你说什么,我都接受。”

    “说谎你也接受?”

    “我有判断能力。”

    刘玉洁嗤笑一声,脚步轻移,沈肃闻见了她发髻的馨甜香味,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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