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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逃走的很顺利,压根就没人过来阻挠,这让刘玉洁既庆幸又生出一点疑惑,但她很快就将这一星点儿疑惑拍散,一门心思侍候卧病在床的祖母,就连煎药也不离左右,总要亲自看着火,每日熬两次,盛在蓝靛描画的白瓷碗,稍稍放凉,一勺一勺服侍祖母饮下。

    期间又修书一封给远在长安的婆婆姜氏,禀明祖母身体有恙,阿爹又不在家,自己须得代替阿爹侍奉左右。

    姜氏翻看信函之时哼了声,她那不争气的儿子早好几天就告了假奔去,好似没戒奶的三岁小儿,离了媳妇一天也不行。心里微酸,不过儿子夫妻感情顺遂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原来刘玉洁离开的第三天,心慌意乱的沈肃抬眸见春婉嘟着小嘴迈入,脑仁一疼,他简直作死,当下也不顾爱娇的美人儿跟在后头嘤嘤哭泣,直奔衙门告了假便日夜兼程踏上赶往丰水的路途。

    ******

    关在地窖里的六个人,既有自称镖客的,又有自称沈府的,更兼谋害祖母的无赖,情况复杂,有些事还得靠男人去做,而脑子里又盘旋着韩敬已的话,刘玉洁让人好生看管,只等押送回长安。

    祖母出事后田庄的一些琐碎庶务便落在刘玉洁肩上,烧毁的房屋要修葺,石料木料的采买交给叶管事,刘玉洁环顾四周,乡下墙矮,比不得公门侯府,若不养狗迟早会出事。事发当天她便派人去镇上挑了十几只大狗。

    死里逃生的田氏纵然再不喜欢狗也不得不听从外孙女安排。

    诸事繁忙,刘玉洁唯恐遗漏,便挑了重点记在纸上以便将来交给沈肃查阅。

    翌日,她正暗自盘算如何应对瘟神,瘟神的爪牙便自动上门。

    观言笑吟吟上前道,“我家少爷前来向您辞行。”

    辞行啊其实大可不必。

    但她还没傻到宣之于口,尤其如今是个瞎子都猜出韩敬已身份非比寻常。

    其实她还有几个问题想问韩敬已,又恐被暗算,踟蹰之余刘玉洁走至院外,马车马匹整装待发,果真要走了当下喜不自禁,问题也抛诸脑后,如此神情尽数落入韩敬已眼底。

    他抄着手立在原地,目光一沉。

    爱不得恨不成,他与她之间的感情从来都不纯粹。

    但总有一天,他会以强者的姿态归来再次向她证明自己的无可取代。

    韩敬已笑了笑跨上马背,纵马向前径直来到刘玉洁身畔,微微压低上身,“说谎精,骗了我好多答案,却不曾对我说一句实话,你根本就不知控鹤楼对不对”

    说的好像你讲的那些都是真的一样reads;。刘玉洁侧首看着他处风景,“慢走不送。”

    “阿玉,倘我告诉你前世令尊没死你会不会少恨我一点”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偏又那么清晰,仿佛贴着耳畔絮语,刘玉洁浑身一震急忙倒退数步,“没死”

    “对呀。”

    “等等,你把话说清楚”她不顾婢女异样的眼神。

    “不行,下回见”

    韩敬已坏笑,修长的双腿一夹马腹,不等刘玉洁追上前便策马而去,尘土飞扬,扬起他嚣张的笑声,似乎在嘲笑吃了一脸灰的刘玉洁。

    呸,呸刘玉洁呛的直咳嗽。

    绿衣急忙奔过来,起先只见郡王与奶奶小声说了几句什么,还不等她回味局面就变成一个骑马一个追。

    “奶奶,您没事吧”绿衣掏出绣帕为刘玉洁擦脸。

    韩敬已

    她心里恨极,脑子却响起那句“令尊没死”。

    真的吗,阿爹没有死她喜极而泣,又生伤悲,既然没死为何不见她呢她在阜南道孤苦无依不,不能怪阿爹,俱兰的路那么远那么险,一定是有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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