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败坏道,“是哪个嘴快的东西在你面前嚼舌头?”

    “我亲眼撞见的,不用外人嚼舌头!”刘玉洁气鼓鼓道,“母亲在家惦记你都吃不好睡不好,就连那两个梨州歌伎见了我跪安后还可怜巴巴问一句老爷何时回来,这下好了回去我便告诉她们不用惦记你,这里有个好姐姐在替她们伺候老爷您!”

    你这个……冤家!刘涉川红着脸快被气吐血,忍了半天冷声轰她走,“赶紧走,否则可要生生气死我了!”

    走就走!她哭着推门而出。

    刘涉川沉沉叹口气,甩袖缄默。

    心中一片愁绪又如何能与女儿说得清。他确实不是个好男人,第一眼见到芬儿便被迷住,倒不是因她有多美,而是她笑起来的样子如此眼熟,多像从前的阿莹……他潸然泪下,当夜便收下这个婢女。可到底也清楚洁娘内心深处对他的怨怼,对亲生母亲的委屈,所以他便命芬儿这几日不要出来见人,孰料昨日芬儿忍不住思念偷偷跑去书房见他,好巧不巧就被那天煞的小冤家撞上了!

    洁娘一哭,刘涉川这心里便是五味杂陈的揉痛,哄也不是,不哄也不是,他竟窝囊到睡个女人还要被女儿管,真真气死个人!

    因为沈肃公务繁忙,又为陪伴她专程告了长假,二人只在永州待得五日便启程赶往长安。

    临走那天,刘玉洁红着眼,余光偷偷瞥着一脸沉郁的阿爹,既期望他能对自己说两句话,又发狠待会儿不管他说什么自己都不搭理。

    沈肃早有眼色的躲到一边,刘玉洁慢腾腾挪。

    “洁娘。”刘涉川总算开口。

    刘玉洁耸起耳朵,步子停下。

    “是阿爹不好,不该凶你。你这般淘气也是阿爹纵的,怨不得旁人。”他叹了口气,“回去之后当与沈肃好好过日子,谦和待人莫要骄矜reads;。”

    她早已潸然泪下,转身抱着刘涉川袖子哭。

    无可奈何的拍了拍她后背,刘涉川小声警告,“都出嫁的女儿了,你羞也不羞?回去莫要胡说,否则阿爹轻饶不了你。”

    她不解,“你不怕母亲伤心么?”

    “左不过多一个通房,我心中有数。”

    说来说去都是敷衍,他铁了心要那婢女!刘玉洁伤心的说不出话。她时常以阿爹为傲,也曾在沈肃面前炫耀过,心里多少有些蔑视左拥右抱的男人,如今不亚于被阿爹当着沈肃的面打脸……

    说到底刘涉川其实也就是个只对女儿好的普通男人罢了。

    回去的路上刘玉洁不免消沉,沈肃将那两只小手握在手心,但这事……作为女婿他真还不好多做评论,况且哪有做儿女的管长辈房里的事,可见岳父对洁娘实在是宠溺的过头。

    “洁娘,这件事你便不要管了,让人知道会笑话你。”他抱起她亲亲那滑腻的粉腮,“再说有个知冷知热的人陪伴岳父也没什么不好啊?”

    这个“没什么不好”还不是站在男人的角度所说!蛇鼠一窝!

    刘玉洁甩开他的手,“阿爹已经有三个女人,从前还有两个只不过被发卖了而已!”

    他不会知足的,就算有多少女人都不会知足,只不过阿娘去世之后有所收敛!

    “瞧你伤心的,又不是你夫君有了女人。”他哭笑不得。

    却见她眼底掠过一丝沉痛,“可他是我阿娘的夫君!”

    沈肃一愣,唯恐这把火烧到自己身上,连忙澄清道,“反正我只要你……”

    刘玉洁冷笑,“从前阿爹也对阿娘这么说,最后也没见你们少要哪个女人……”说完紧咬下唇,僵硬的吞咽了下,她别开视线不再言语。

    前世刻骨铭心的经历与神话般的今生时常令她脑海纷乱,再加上对沈肃撤下了一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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