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有人动手脚。”她将话题拉回去,强自镇定道,“我不懂国家大事,胡乱猜的。”

    良久,沈肃的声音掩不住有丝失落,“你的怀疑很正确。得到消息之后我就开始怀疑,只是一直找不到证据,毕竟从各方面分析确实并非中毒引起。如今你告诉我前世圣上身体无恙以及恭亲王之事……证实了我的猜测,此事与韩敬已脱不了干系。”

    是他!这么做除了让太子提前登基,对他有什么好处?

    刘玉洁难以置信,“难道他是太子的人?”

    念头一起,若他是太子的人,一旦太子登基……刘玉洁不敢想象,最后一丝血色瞬间从脸上褪去。

    “有我在呢,别怕。”沈肃已经来到她身边,安抚的拍了拍她肩膀,“有些事岳父不想让你知晓,在他心里你是个孩子又是个女子,知道太多除了平白担忧也帮不了什么,但我要告诉你,这样你才不会因为未知的恐惧而时时焦虑,你想听吗?”

    她忙不迭点头。

    “听过要假装不知道,能做到吗?”

    刘玉洁忙起身,走到暖阁外吩咐下人不必守着,确定周围无人方才关上门气喘吁吁跑回他身边,“我能。”

    沈肃对她的表现很满意。

    “他不是太子的人,也不会助他人夺嫡。”他将她拉至身边,两人走进碧纱橱关上帘子。

    “那他想干什么?”刘玉洁懵了。

    “你说呢?”沈肃意味深长的笑。

    不助任何人夺嫡,却又不惜亲手弑兄……刘玉洁心跳骤然加快,那个一直不敢想,想一下都觉得发抖但又时常在脑海盘旋而过的可怕念头终于跳了出来,她颤声道,“他想……谋朝篡位!!”

    似乎对此早有预料。沈肃平静的点点头。

    谋朝篡位!

    成为九五之尊!

    那之后他会干什么?刘玉洁脑海中猛然浮起韩敬已的眼眸,深邃、凌厉、火热而又决绝,犹如他手中的苍狼,不,他就是一匹狼!而她是被狼盯上的……刘玉洁猛然惊醒,“他不敢!他右手有刺青,大周帝王怎能与蛮夷一样在龙体上刺青,刑犯才会刺青!就凭这一点他便做不成!”

    恐怕这也是元德帝强行在韩敬已这么明显的一个位置留下刺青的意图。

    “规矩是人定的更是为王权所服务,只要有能力坐上那个位置,乞丐也罢,逆贼也罢,前朝后宫谁还关心这个,关心的人只有死路一条,就像……当今圣上。”下面的话才是真正攸关生死的,沈肃深深望着她,缓慢道,“当你远远望一眼元德帝时心神是否震颤,折服于帝王的威严,倘若知晓他在先帝临终前逼宫,谋害前朝太子,赐太子生母鸩酒,封自己的生母为皇太后,奸/污安喜太妃,生下韩敬已……那又如何?有谁知道吗?万民只看到他做出的政绩,以及许诺的兴国安邦的承诺,谁会在乎登基之前他做了什么,因为跟这件事较真的人都已化成枯骨,剩下的便是暂且有用且还听话的。”

    奸/污安喜太妃?!

    那可是先帝的妃嫔啊!

    还,还生下韩敬已!!

    所以韩敬已根本不是郡王,他是……圣上的私生子!

    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刘玉洁瞠目结舌,之前沈肃就透露过元德帝的龙椅来路不正,却无论如何她也不敢想这“不正”竟歪到这般程度。脑中却忽然一激灵,她泪如雨下,“阿爹,阿爹参与了这件事对不对?”

    因为恐惧,更因为不敢大声,她苦苦压抑自己发出的声音,竟有一丝沙哑,杏眸早已瞠圆。

    沈肃淡然的点点头。

    “岳父知道的太多,更可怕的是元德帝与韩敬已对此一清二楚。”

    所以,永洲水道案只不过是元德帝杀阿爹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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