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里的景象映入眼帘,徐砚琪斜眼看到不远处放在案几上的喜称用红布绢花缠着,她无奈地摇头叹息,怎么这府中就没有人告诉他喜帕是要用喜称挑开的吗?罢了,既如此,倒也不必遵守接下来的礼节了。
徐砚琪正暗想着,却见朱斐竟把那盖头盖在了自己的头上,看上去倒是很兴奋的模样。
“神仙姐姐的手帕好大,好香啊,盖在头上就看不见了。银屏的手帕很小,只够遮个脸,想玩儿个捉迷藏都不行。”朱斐说着伸手把头上的盖头拉下来,一张俊逸的面容笑起来格外好看,“不如我们叫上银屏和兮然一起玩儿捉迷藏吧,以前都是我跟她们两个人玩儿,如今有了神仙姐姐,肯定很有趣。”
徐砚琪蹙了蹙眉头,想了想还是决定先把这称呼改掉,听着‘神仙姐姐’四个字她有些出鸡皮疙瘩。于是,她柔声说道:“神仙姐姐这四个字太难听了,你换一个称呼好不好?”
“难听吗?”朱斐摸了摸头,好似在思索的样子,“那我应该叫你什么好呢?”
徐砚琪想了想道:“那就叫我砚琪吧,我身边的人都这么叫我的。”
朱斐一副不乐意的样子,摇了摇头:“我怎么能和那些人一样呢?”说着伸手挠了挠耳朵,突然眼前一亮,“对了,孙嬷嬷说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娘子了,就像我爹和我娘那样。我爹叫我娘阿敏,那我叫你阿琪,你叫我阿斐好不好?”
“好。”徐砚琪道。
说完了名字的事,朱斐倒把捉迷藏的事情抛诸于脑后了,想起孙嬷嬷之前的话,朱斐又有了别的兴致:“对了,我们以后会像我爹娘那样生小宝宝吗?是我生还是你生呢?我听人家说生宝宝可疼了,怎么能让阿琪疼呢,还是我来生好了。”朱斐说着渐渐直起了腰板,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这一次,徐砚琪实在是有些憋不住了,用帕子半掩朱唇轻笑出声来,男人生孩子,她可是头一遭听说。以前倒是没有发现,这朱斐竟然有如此有趣的一面,倒像是个开心果。
朱斐却是有些不解了:“阿琪笑什么,我说的不对吗?”
徐砚琪强自憋着笑,却也不打算同他解释,对着朱斐道:“你刚刚不是说要玩儿捉迷藏吗,你先去外面和银屏、兮然她们玩儿吧,我有些累了,想沐浴一下。”
朱斐听了有些失望,不过也点头应下了:“那好吧,我过一会儿再进来。”
朱斐走后,徐砚琪便唤芷巧和朱彤进来帮自己卸妆,再准备些沐浴的东西。
朱彤捧了一碗醒酒汤进来:“小姐先把这醒酒汤喝了吧,您平日里喝不得酒,这会儿怕是头已经难受了吧。”
徐砚琪笑着摇了摇头:“放那儿吧,不需要了。”
朱彤一愣,随机便明白了,惊讶地看着她:“小姐和姑爷没有喝合卺酒?”
徐砚琪一边摘去着耳垂上的玉坠,一边道:“都是些过场罢了,他不懂这些,又何必去计较。左右我们不说也不会有人知道。”
朱彤心想也是,便没再说什么。
沐浴过后,徐砚琪这才渐渐觉得肚子里有些饿了。正想着随便吃些什么垫一垫肚子,却见朱斐端了盘糕点走进来。
“阿琪,你一定还没用晚膳吧,我让膳房给你做了糕点,快来吃呀。”
芷巧正侍奉徐砚琪梳理带着湿意的长发,闻声走上前接过朱斐手里的盘子,看到里面的点心有些好奇:“这是什么点心啊,以前从来没见过,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
朱斐很是得意的回她:“这叫金菊佛手酥,这金菊可是西域的贡品呢,整个清原县只有我们家有。”
听到这糕点的名字,坐在梳妆镜前的徐砚琪身子一阵,猛然回头,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一盘金菊佛手酥。淡黄色的糕点被做成佛手状,手心一点朱砂红是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