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有些怪异便接了些想拿回去查验一番,不过,因为昨日淋了雨,儿媳身子不适,所以并未来得及去找大夫查验。”

    老夫人再次看向早已颓废地坐在地上的崔岚:“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我看此事分明就是你因为砚琪掌管库房一事心中不满,这才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出,简直过分!”

    崔岚此时早已是心乱如麻,根本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为自己辩解,只得心里干着急。

    这时,外面的朱霆匆匆赶了来,一进门便对着怀宁侯和老夫人跪了下来,面容镇定:“崔氏所为是孙儿管教不严,请祖母和伯父息怒。”

    老夫人冷笑一声:“你刚来便知道发生了何事,莫要告诉我崔氏这般胡闹你是知情的?”

    朱霆沉默下来,只静静地跪着并未作答。

    他不开口,老夫人只当他是默认了,一时间脸色更家阴沉下来,她缓缓走近跪在地上的朱霆,在所有人都还未做出反应之际突然一个耳光挥了过去,朱霆硬生生地承受下来,袖中的拳头握了握,依旧没什么反应。

    “看来我之前教导你的话你都忘了,如今竟然唆使自己的妻子挑起事端,你真当我这老太婆好糊弄吗?”

    徐砚琪被老夫人的动作吓了一跳,自进门到如今,她还从未见过老夫人如此动怒,就连刚刚面对崔岚时都没有这般生气。看来,老夫人和朱霆这祖孙两人的隔阂还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了。

    只是,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何事呢?难道真如朱窕所说,阿斐有可能是因为朱霆才成了如今的痴傻模样?

    正当徐砚琪思索之时,却见朱斐突然跑上前去伸开胳膊将朱霆挡在后面:“奶奶,你不要打阿霆,你看阿霆的脸都肿了,他会疼的。”

    面对朱斐,老夫人脸上的怒意稍稍退了一些,话中的戾气未减:“你倒是为他说话,他的心里怕是未必当你是大哥呢!”

    朱霆突然对着老夫人磕头道:“孙儿知错,愿任凭祖母处置。”

    “处置你?”老夫人冷笑,“这一次自是要好好处置你。”

    “母亲。”怀宁侯看到老夫人脸上的怒意急忙唤了一声走上前去,“霆儿还小,纵然做了什么错事,母亲都该给他一个机会啊。”

    老夫人怒目看向自己的儿子:“事到如今,你还想着护他,是不是等哪天他把我们朱家上下全都给毁了你才安心?”

    “母亲息怒,霆儿的性子孩儿知道,他不会同崔氏一起做这种事的,顶多算是管教不严,还请母亲消消气,饶了他这一回吧。何况……再过几日便是二弟的忌辰了。纵然是……再有什么不是,人都没了,还有什么不能看开些?骨肉至亲,何至于如此?”

    想到自己已经故去的小儿子,老夫人的脸色变了变,眼中一丝悲痛划过,最终只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

    等再次看向朱霆时,之前的怒气已经消失大半。

    她伸手拂过朱霆的右脸,刚刚的那一个耳光当真是用了十足的力道的,到如今还看得出痕迹来。

    老夫人眼中含泪:“你这究竟是为什么呀,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做你自己,外人的三言两语就能把你给哄了去,不顾爹娘,不顾朱家,最后什么也没落下,还徒教我这老婆子为你伤心,为你担惊受怕,这是何苦?”

    一旁的徐砚琪心里咯噔一下:今日祖母的表现未免也太奇怪了些,她这话又是何意呢?

    带着困惑她不由扭头看向朱霆,却见他眉头微蹙,黝黑的眼眸中闪着同样有些困惑的目光。多了片刻,他方才低下头去:“孙儿不孝,请祖母责罚。”

    老夫人痛苦的闭了闭眼:“罢了,这一次我便不处置你,你和崔氏二人自今日起便待在你们的院子里面好好思过吧。”

    老夫人说罢没再看他一眼,径直便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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