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里面的人是不是您?”

    ……

    周放没有走远,高档的会所里,四处都是精致的园林景观设计,空旷的外围立着几座周放叫不出名字的雕塑。

    盈盈月光下,冷风习习,将周放脑中的几分浑噩全数驱赶。

    周放坐在花坛上,良久,才颤抖着双手去打开了那个吊坠。

    里面嵌着一张照片的缩印,具体来说是一张合影,她和霍辰东一起去厦门的时候,在海边拍的。

    两人头挨着头,那样亲密。

    好像电影的片段一样,她听见自己有些稚气的声音,瞪大着眼睛问霍辰东:“你说我们俩结婚的话,哪一天合适?”

    霍辰东蹙着好看的眉眼,苦恼地说:“清明节吧,以后上坟的时候过纪念日,反正心情差不多。”

    她气呼呼地追着霍辰东满沙滩的跑,跑累了,耍着赖瘫在沙滩上不起来,最后是霍辰东将她背了起来,他说:“随便哪一天结婚都行,只要能把你娶回家就好了。”

    那时候,他曾说过那样的话,仿佛她是全天下最珍贵的宝贝,感动得她眼泪直掉。

    可是也是同样一个人,用同样一张脸对她说:“周放,你能不能不要闹了?我又不是不回来,你能不能体谅我?”

    “留学难道是死到外面了吗?有那么容易就变心吗?不能见面不是还有手机电脑吗?”

    “如果你连几年都熬不住,那我们就分开吧,这样不坚定的爱情没有维持下去的必要,你不信任我,我也很累。”

    ……

    也许当年霍辰东确实没错,为了更好的前程出国深造。作为女朋友的她不仅不支持,还一个劲的拖后腿。

    他不懂她的“没有安全感”,他只觉得她“黏人”、“不独立”、“无理取闹”。周放想,这才是她真正的可悲之处——她用心爱过的男人,从头到尾根本不懂她。

    仿佛付出的一切都不值得。

    关上了吊坠,周放茫然起身,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只是麻木地向外走了几步。

    没走多远,就被人挡住了去路。来人是那样急匆匆的,一贯气定神闲的他,此时此刻,气息有些紊乱。

    抬起头看着宋凛那张表情肃然的脸孔,不知道为什么,周放第一次感受到了这张脸孔的亲切,那暖意像毒品一样,引诱着周放向前。

    “你能陪我一下吗?”周放对宋凛说。

    她开始在皮包里找钱,宋凛这样的男人不是她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她知道。

    可是她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钱,她的钱包放在车里了。这认知让她好难过,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难过得眼泪刷刷地掉着,大颗大颗地掉落在她的手背上。

    “怎么办?”周放无助地问宋凛:“我没有带钱……”

    她的眼神委屈极了,那么看着宋凛,宋凛只觉心全揪在一处。

    “这次免费。”

    宋凛一颗一颗解开了风衣的纽扣,手臂一伸,将周放揽进怀里,他展开风衣,把她整个收在衣服里。

    周放缩在宋凛的衣服里,肩膀轻轻地抖着。

    宋凛知道她在哭,即便没有一丁点声音。

    他紧紧地抱着周放的肩背,像安抚孩子一样。

    他说:“别哭,再哭就不漂亮了。”

    几年前霍辰东走的时候,周放觉得世界都塌了。秦清带着一众室友陪她在KTV彻夜嗨歌。说好是陪她买醉的,却不想其余几个全喝倒了,唯她这个正主从头到尾霸话筒,一遍一遍唱王菲的《催眠》。

    歌词里写着“第一次吻别人的嘴,第一次生病了要喝药水;太阳上山,太阳下山,冰淇淋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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