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时间久了,你就知道了。自己的日子,还是自己的,你要总是想着,殿下如何的不待见你,那你和小叔少不得生气。”
至此,谢池春才彻底明白了,卫箴先前说的,阿嫂是个最和气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的意义。
她见过很多人,但很少有人能做到柳氏这样子的。
柳氏明知道襄元不待见她,却还是在为她着想,怕的不过是她将来同卫箴过日子时,要生气,会拌嘴,弄得夫妻不睦,日子过的不顺心。
这样子为别人着想,只怕古来圣贤都很难做到的。
是以谢池春真心实意的同柳氏拜了一个礼。
柳氏叫她吓了一跳,忙上手去扶起她:“这是做什么?咱们原是一样的人,再者说了,你还有官职呢,怎么也轮不着你来拜我,快不要这样。”
“进了内宅的门,哪里有什么官职不官职——”她拖长了音,浅笑盈盈的,“您是长嫂,您大概也知道,我是从小就没了爹娘的人,殿下现在不喜欢我,我看您,就最亲了。”
好嘛,这一来二去的,连尊称敬语都用上了。
柳氏不大敢当,她嫁给卫启这么些年,对这公主府的事儿太了解了。
卫箴什么样的脾气,她摸得七八分,哪里敢跟他的心头肉不客气,况且也不是那样脾性的人。
她摇头:“你嘴怪甜的,将来殿下一定会喜欢你,日久见人心嘛。”
妯娌两个说说笑笑的,一路走远了去,倒也把刚入府时见到襄元的那些不愉快,都抛之脑后了。
而那里襄元因见她二人出了门,当即重重冷哼一声:“支走了你的心头肉,又打算拿什么话来辖你母亲?”
卫箴无奈极了。
好像自从向母亲坦白了心迹之后,母子之间,就没能再好好地说上几句话。
只要一开了口,她总能曲解,又或是他没了耐性,三言两语的,就变成了剑拔弩张。
他不愿这样,他也知道,母亲打心眼里心疼他。
只不过是所谓的为他好,是他并不需要的而已。
他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主见,也有了自己想干的事儿,不再是小时候那样懵懂无知的,母亲想替他安排一切,可他不可能接受这些。
卫箴长叹了一声:“母亲,咱们母子之间,就不能好好的谈一谈吗?”
襄元一愣,那些刚拔起来的戾气,霎时间弱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