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人管了。

    内阁不管,交到司礼监,怀章也不管,弄到最后,受益的还是他们。

    郑扬眸色略一暗:“怀章是这个脾气。贪污这种事,哪朝哪代都有,杀几个当官的,也禁不了。京城风气成了这样,叫他查,他也不好查,杀谁,不杀谁?加上他本来就不是个铁腕的人,没那份果决,若然换做是我——”

    他拖长了音,后话却没说下去。

    卫箴那头却替他接了上来:“若换做是你在,只怕抓来都杀了,以儆效尤。所以他们怕你回来,也不想让你回来。”

    郑扬一点也不意外,只是又平视过去:“那你呢?这些年,你又为什么不管呢?”

    谢池春听他语气不善,怕两个人起口角之争,就忙替卫箴解释了两句:“倒不是说不管,可陛下明着把事情交给司礼监了,最后不了了之,我们怎么管呢?锦衣卫是皇权特许,先斩后奏不假,但卫箴明知陛下的心意了,还要去查,抓了人进诏狱,非要撬开了嘴问出些所以然,这不是打陛下的脸吗?”

    郑扬嗤了声:“是这么个道理,但不是该这么办事的。如今你不说,我也料想得到,朝堂早成了一盘散沙,且又丑又乱的,这不是三五年工夫能调理回来的。你指着我回了京,能杀鸡儆猴,怎么不想想,当年但凡你再拿出二十来岁的劲头,抓几个进诏狱,也不会弄到今天这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