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呢?”

    “那——”卫箴拖长了尾音,隐约带了点笑意,只是听来又有些骇人,“就只有徐肃自己知道了。”

    乔严带着徐天章和徐肃来时,连半个时辰都没过去。

    谢池春没有在堂屋中陪着,他回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身影,是以乔严多嘴问了两句,这才得知,他前脚走了没有多大会儿,郑扬后脚就给谢池春下了帖子,请她到琼楼一聚。

    乔严自己并没有当回事,他五大三粗的,心也大,虽然看着卫箴提起这茬面色阴郁,却没多想,哦了两声就掖着手往旁边儿站,把这正堂中的地方,留给了徐天章和徐肃。

    徐天章乍然被请到北镇抚司来,实际上有些不大高兴的,但同来的有徐肃,他又知道先前徐奉被拿了回来,只当是案情有了新的进展,便强压着心头的不痛快,撩了长袍下摆,往一旁官帽椅坐了过去。

    卫箴冷眼扫过,觉得他很是失礼,不过不与他计较罢了。

    徐肃下意识吞咽口水,倒是老老实实的行拜礼,口中还念着大人。

    卫箴也不打断,等他行完礼了,才平声问他:“当日王齐问起徐奉的身世,你为什么要说谎骗他?徐肃,这是锦衣卫在办案,你刻意隐瞒,扯谎欺骗,是何居心?”

    跪在堂下的人,仿佛吃了一惊,受了刺激一般,肩头的抖动根本止不住。

    乔严却把目光落在了徐天章身上,可是坐着的人……

    坐着的人,也没有他想象中的震怒,如果按王齐当日的说法,眼下徐天章该恨不得杀了徐肃才对吧?

    本来就极有可能是他的养子出了问题,才害的伯府到了今天这地步,而他还欺骗办案的官差,隐瞒不该隐瞒的东西。

    那么,徐天章为什么不生气呢?

    除非——除非他也知道,有关于徐奉的过去,而这过去,是不能叫外人知道的!

    显然卫箴也想到了这一点,嗤了声:“看伯爷这样子,徐奉的身世,伯爷也知道,对吗?”

    徐天章艰难的扭头,原本他坐的直,脊背挺的很,眼下却生出三分僵硬来,盯着卫箴看了半天,阴恻恻的:“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