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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程程,你到了没呀?都等你半天了,我肚子好饿!”
朱晓蕾一个下午第N次打程诺的电话。
程诺一只手拿着电话,接过计程车司机递过来的行李箱,点头表示感谢,虚了口气,才说:“我到了,晓蕾!”
几天前,她接到朱晓蕾的电话,说要在结婚前来一个告别单身的旅行,随后的短信发来地址、航班信息和一句话:不来绝交。
于是,程诺顶着六月如火的烈日,站在了威尼斯的土地上。
她抬起手理了下额前汗湿的头发,额角,一条粉色的伤疤蜿蜒进发根。
朱晓蕾的小腹已经有轻微的凸起,但是四肢纤细,不仔细看,仍看不出是个孕妇。
程诺将杯底的一点红酒饮尽,笑着看她:“童少澈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出来?”
朱晓蕾翻了个白眼,有些气恼地说:“他把我送到酒店,又做下一班飞机回去了。”
傍晚的微风吹散了白日的闷热,带来些许凉意,石栏下窄窄的河道里漂着几叶游船,船头摇桨的小伙子唱着荷兰民谣,声音婉转温柔,船尾的情侣依偎在一起轻轻随着摇摆的船身摇晃身体,看起来惬意舒适。
程诺不禁轻轻勾起唇角,爱情的力量果然是惊人的,从前以高冷闻名的朱晓蕾,现在也像个被宠坏的小女孩,流出那般调皮的神态,与当初在医院里时简直判若两人。所以,童少澈一定非常爱她吧?
突然,额前的头发被人轻轻撩起,程诺撇过头本能的避让。
朱晓蕾瞪了她一眼,凶巴巴地问:“我给你寄的祛疤膏有没有在擦?介绍给你的人整形医生你联系了吗?”
程诺将头发撩起来,凑过去让她看:“已经好多了,而且这个位置经常被头发遮住,看不出来。”
朱晓蕾还是瞪她:“你说你这么多年怎么就不长进哪?遇到事情就知道躲、躲、躲!你属乌龟的吗?”说完还用手指戳了下程诺的额头,把她戳回椅子上,那样子活像一个坏后妈。
程诺低头喝茶,好像没听到她说的话。
朱晓蕾却显然不想这么快结束这个话题,“你真的相信,顾钺为了杀秃鹫,不顾你的死活?”
程诺低垂的睫毛轻轻颤动,胸口如被重击,痛的呼吸都十分费力。眼前,又是顾钺开枪时,那双冰冷沉寂的眼睛。
她昏迷了三天,医生说除了惊吓过度额角的皮外伤以外,并无大碍,昏迷是因为身体过于疲惫。
醒来后的几天,她也想让自己相信顾钺当时是逼不得已,他说的那些话不过是为了麻痹绑匪,保护自己,并且有十足的把握绝不会伤到自己才开的枪。
但是顾钺一直没有出现,没有电话,没有解释,直到出院,简四接她回顾家老宅,才告诉她秦梦瑶受了伤,顾钺一直在陪她。
她想起来,第一次顾钺与她结婚,是想通过她接触自己的父亲,找当年案子的线索,那么这一次,顾钺为什么不能为了同样的原因再接近她一次呢?
他执着于父母的死,为此甚至可以付出自己的生命,她又算得了什么?
所以,她隔天便收拾行李回了美国,既然想明白了,就知道顾钺已是给她留了余地,他刻意回避,等她自己离开,免得再见时落的尴尬无比的境地。
朱晓蕾看着她恹恹的样子,恨铁不成钢的大摇其头,实在是无可奈何,想了会儿,又不死心的问:“秦梦瑶受伤了你知道吗?”
程诺抬头,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朱晓蕾喝口茶,往前凑了凑,颇有兴趣的似的说:“听童少澈说是和顾钺一起出任务的时候受伤的,脸都烧伤了,前段时间刚出院。”
“脸烧伤了?严重吗?”秦梦瑶不是陌生人,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