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那么一眼,他就从头顶冷到了脚跟。

    王越葭察觉这气氛有些不对,立刻对着盛花花道:“这位用剑的小哥,你管那白兄弟叫什么?”

    盛花花一脸理所当然道:“我叫他老张啊,他难道不是张朝宗么?”

    乍听故友姓名,曾必潮听得怔了一下,眼皮如被针戳一般跳了一跳。

    顾云瞰只觉耳朵里轰了一下,眼珠子忽地一下瞪了出来,就差挤出眼眶了。

    呆愣了一瞬,他忽然反应过来道:“你管他叫张朝宗?你……你是疯了不成?”

    他看着是惊讶,可更多的却是愤怒,愤怒盛花花称一个毛头小子为张朝宗。

    盛花花听罢,却是一双眉毛抖动如声,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我看你才疯了,他明明就是张朝宗!我一个字也没叫错!”

    他看上去好像清醒得很,可这嘴里吐出来的却分明都是一派疯话。

    可疯话落在白少央耳朵里却是一道振聋发聩的天音。

    任他千算万算也没想到,他千方百计去掩饰的前世身份,居然会被一个疯疯癫癫的盛花花一语道破。这旁人都没有察觉到的事实,他几天之内就看得清楚明白了。

    也许就是因为白少央对他没有设防,反而把最真实的一面暴露给了他。

    也或许是因为他已经疯了,所以才能把最本能的感觉给大大方方说出来。

    这常人说不了的话,疯子却能说得透透的,而且说得比谁都好。

    白少央忽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他朝着盛花花走去,似是想听对方说些话,又似是不愿他继续说下去,可盛花花却忽地看向他,双目如电一般抬了一抬,忿忿地吐出一句话:

    “老张,你说我叫得对不对!?”

    白少央张了张唇,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他的身子如生了根一样驻在原地,动也不动。

    好不容易盛花花才从完全的疯癫变成了半疯半癫,他是该把对方完全否定下去,把盛花花身上的明智之火彻底掐灭,还是该顺着对方的话,让他继续把这疯话说下去?

    叶深浅在一旁听得这动静不对,面上也变了变色,手上便更加用起了力道。

    典彩儿眼见他攻势骤变,手上也跟着变招,扇子一翻,手指一抽,竟把扇骨“簌”地一下抽出,变成了一把扇骨飞刀。

    可是叶深浅的一门心思已都在白少央身上,对这飞刀是躲得游刃有余,一双眼睛却不看着眼前的敌人,只瞄着远方的白少央。

    而白少央的全副心神却都系在了半疯半癫的盛花花身上。

    眼见着白少央神情不对,蹲在郭暖律身边查看伤势的韩绽忽地皱了皱眉。

    他刚刚听着盛花花说的那句疯话,也是吓了一跳,但这一吓之后,他却更为白少央的反应感到了奇怪。

    盛花花不过是说了一句疯话,为何他会这般地在意?

    可他似乎忽略了白少央和盛花花身边还有着一个人。

    一个曾被盛花花的剑逼得走投无路的人。

    焦则香本来如一根木头般戳在那儿,可却忽地拧腰旋胯,走龙转水一般扑了过来。

    他还不是一个人扑过来的,而是带着一堆针幕朝着白少央和盛花花扑过来的。

    六十六根小针,从他的下摆、腰带、袖角,甚至是嘴里发出来。

    焦则香乘着针风而来,顺着针幕而去,整个人竟好似是在针上翻飞,在针上遨游一般。

    他全身的锋芒都似已汇聚在这一击,半辈子的气运似也已压在这一招身上,可谓是用尽了全力,施展了浑身解数。

    而无论是时机、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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