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兄对我一番心思,小弟实在是感激不尽。”

    言缺月忽然道:“那若你有朝一日达成了心愿,又该如何回报于我?”

    他说这话的时候,略显古板正派的面容上却露出了一丝奇异的笑,仿佛是山顶的磐石忽地漏出了一条缝,缝里开出了几朵粉红色的小花,香得有些醉人。

    秦高吟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仿佛不敢相信这是言缺月能说出的话。

    但他想了一想,还是认真许下承诺道:“我若心愿一了,必同言兄一起归隐山林,再不问武林中事,若有违此誓,但叫我废了一双手,让父亲的绝技从此失传!”

    他如此郑重起誓,反倒叫言缺月十分不安道:“莫要胡闹,有些话你记在心里便可,不必发这样的毒誓。”

    他却不知这因果轮转在此刻三言两语间便已定下。

    而这看似胡闹一般的誓言,竟也会有一日成了真。

    ——另一边——

    叶深浅本想和白少央再说一会儿悄悄话,却见他忽然把手指往门外一点。

    叶深浅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只见窗纱边上被人戳了一个洞,洞里露出了一只眼睛。

    叶深浅一瞧见那只眼睛,便忽觉十分无奈。

    这个时候还能在外面偷瞧的,也就只有他从客栈带进赤霞庄的盛花花了。

    盛花花被他叫破,干脆把窗纱撕破了大半,露出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

    说来也奇怪,他闹腾癫狂的时候能让阖府上下不安,可他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看过来的时候,就好像黎明前天上最亮的两颗星子照在人身上,只让人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和暖。

    白少央不由探出头来问道:“花花,这么晚了你还在外头瞧些什么?”

    盛花花却笑道:“老张,你这次找的小白脸倒是生得不错,比上次那个要强多了。”

    白少央听他在叶深浅面前仍口口声声叫着“老张”,不由心中一怵,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实在多心了,旁人即便听了这话,也只当是半疯半醒的疯话,哪里还当得了真。叶深浅刚刚那句无缘无由的梦话,只怕也只是梦话而已。

    他一放下心来,便指着叶深浅的大脸蛋开始漫天胡诌起来:“你可看仔细了,我身边这个可不是什么小白脸,他脸那么大,都能和装油糕的盘子比了。”

    叶深浅却振振有词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脸大的人最有福。夜里脸大能反光,白天脸大能显眼。你说那巴掌大的小脸有什么好?等熄灯之后一片黑了,想亲脸也容易亲错地方。”

    白少央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那你是嫌我脸小不够看喽?”

    盛花花忽道:“我倒觉得你似与以前长得不大一样了。”

    白少央一听这话,立刻翻开被子跑到他身前道:“你终于瞧出来我长得与以前不同了?”

    盛花花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眯起眼道:“你的确是与以前不同了。”

    白少央眼前一亮道:“怎么个不同法?”

    盛花花沉默良久方道:“老张,你瘦了。”

    话音一落,叶深浅猛地从床上跌到地上,然后捂着自己的肚子大笑起来。

    白少央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回过头来无奈地瞧了瞧盛花花,就跟瞧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孩子一样。

    瞧了一会儿,他还是深深叹了口气道:“夜深了,你先回房歇息吧,别再出来偷听偷看了。”

    每次他以为盛花花比之前清醒了几分的时候,对方马上用行动给他甩上一巴掌。

    叶深浅倒是说得没错,他这辈子的脸还是太小,经不住三番五次的打脸,多来几次就得肿了。

    叶深浅这时却从地上起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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