绽醒过神来的时候,白少央已经和他共骑一乘了。如今这一马二人同乘,韩绽坐在前面,白少央则骑在身后,仿佛附在他背后的一道影子。

    韩绽低头看了看那可怜的马儿,微微侧首道:“我以为你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我。”

    他都已经把良善君子可爱晚辈的面具脱下来了,如今又何必再在他面前戴回去?

    还是他已经习惯了这面具,戴久了就摘不下来?

    白少央叹了口气道:“我从前是如此,现在也依然是如此。”

    这恨意比起当初并没有一丝一毫地削减,反倒随着时光流转而更烈更浓了。

    可就连白少央自己也不得不承认,除了恨意之外,还有一些别的东西在心下如疯草一般滋长着。

    那东西比恨意更加深沉,也比恨意更令人无法抗拒。

    对韩绽而言,他是全心全意地爱过一个人,然后才能够恨到极致。

    反之,你只有全心全意地去恨过一个人,才能明白说一声“恨中有爱”有多艰难。 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