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再在盾牌上点了一点,拿刀往下一扫,便扫倒了三人。

    他这横刀一扫,愣是在这金光大浪里撕开了一道口子,盾倒人翻之后,苏如意自然也趁机逃了出去。

    只可惜他逃出去的时候,还是没能完全躲过飞来的暗箭,肩上中了一箭,腿上也挨了一枪。

    而全身无伤的白少央本可趁势扫倒一片、更进一步,但他一回头瞧了瞧苏如意身上挂的彩,还是心一软,牙一咬,把刀如电魄一般荡了过去。

    他这一刀冲荡过去,足足替苏如意撇掉了三只冷箭,挡开了两杆枪尖,可谓是救了他五次。

    苏如意似乎也知道白少央下的决断,对他媚眼抛得更勤,笑容送得更密,倒叫白少央觉得背后痒得很,仿佛被苏如意那满含笑意的目光给挠了一挠似的。

    他们冲出了这“三轮金光阵”之后,又得对付一波新的弓队和刀手,这两人正欲大展神威,大下杀手之时,却听得一声清越肃杀的萧声从不远处传来。萧声一下,这波黑衣人便如得了撤退的信号似的,仿佛潮水一般散了开去,让出了一条道。

    白少央和苏如意对视了一眼,正觉此事蹊跷,那道上便走出了一人。

    这人一身素衣,竟是万黑从中一点白,远远瞧着像一朵环在这山壁之间的云彩,可等走近一看,才能看清他是个黑眉秀目、面容奇白的公子哥。

    说他面容极白,是因为他白得像是能和身上穿的素衣融为一体。

    这么一个白得摄人的公子哥站在一边,就好似一座象牙或白玉雕成的人像似的,精致却精致,却不似是个能说能笑的人。

    可不知为何,白少央一看到他就眼皮子直跳,心中警铃大作,仿佛眼前这个小白脸公子哥是什么平生大敌似的。

    苏如意却笑嘻嘻道:“不知这位公子又是何方神圣?如何指挥得动这样一帮好汉?”

    公子哥唇角一扬道:“指挥二字不敢当,在下萧白炼,不过一引路使者罢了。”

    白少央还未发话,苏如意便满脸诧异道:“你就是萧白炼,‘百炼玉箫刀’的萧白炼?澹台舒朗座下七大煞的‘一煞’萧白炼?”

    萧白炼淡淡道:“正是在下。”

    他的外号里藏着刀字,身上却仿佛一把刀都没有。

    谁能想到这么一个小白脸,竟是赫赫有名的北汗军中一煞!?

    那么这伙人果真便是北汗伏军?那威名赫赫的澹台舒朗又在何处?

    白少央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脑中好似一瞬间闪过三百六十五个念头,可大敌在侧,他也只能镇定一笑道:“小白脸公子引了这么一路人,就是为了将我们赶尽杀绝?”

    萧白炼只面色疏离道:“白公子和苏和尚能杀到这么一步,可见两位本领非凡。面对如此人才,我家主人又怎舍得赶尽杀绝?”

    白少央还未问话,他忽地掏出一管玉箫道:“公子活动了半天筋骨,想必也是疲累不堪,不如由在下献上一曲,为公子提一提神。”

    他的唇一贴到玉箫之上,便有三声清越圆润的箫声破空而出,直钻进白少央的耳膜。说来也怪,这箫声初始清朗明丽,如那游鱼浣花、白木振枝,又似荷尖抖露,金蝉升霄,而后越走越是开阔,竟是上走九霄,下游万川,可令人遥想那春江出月、大漠孤烟之景。

    这悠悠扬扬的箫声一起,白少央竟觉身上斗志渐松,杀气渐退,不但没有更加清醒,还觉得昏昏欲睡,眼皮子下一刻就要搭在一起。

    这哪里是提神的箫声,分明是催命的箫声!

    他正倍感不妙之时,身边的苏和尚忽地发出一声断喝,朝那萧白炼扑了上去。

    可他还未扑近,那玉箫已转调变奏,忽走了肃杀凄烈之路。

    三声箫声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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