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奔上山来查看,只是天火一下,教众死伤过半,山下大大小小的帮派都涌上山来抢掠物资,劫取人力,此处实为水深势杂。小侄我人微力浅,实在探听不到他的什么消息。”

    陆师玄听得面上一黯,又目光一闪道:“贤侄既打探不到什么消息,那可否让我去见见叶深浅,从他那里问问羡之的下落?”

    白少央疑惑道:“叶深浅?大伯忽然提到叶兄是何缘故?”

    陆师玄笑道:“我听闻此次大破红莲教分舵,就有叶深浅的一份功劳,那些重伤轻伤,还能走动的教徒口里嚷嚷的,也全是他的大名。他此刻若不在这分舵之内,又会身在何处?”

    他这么一说,却叫白少央有些不好推辞了。

    他只得眯了眯眼,恭恭顺顺地含笑答道:“大伯说的极是。”

    明面上是找陆羡之,实际上是见叶深浅,若是剥开这两层,会不会就连见叶深浅也是一层掩护,一种托词,一种麻痹白少央和叶深浅的伪装?

    陆师玄披星戴月,在最敏感的时候来到这个是非之地,难道不会想寻找那失踪的陆延之,难道不想知道有多少人在这件事上怀疑到了陆家的头上?

    又或者说,陆羡之和陆延之的失踪本就是在他的预料之中,甚至是出自他之手?

    若果真如此,陆师玄赶在这敏感时刻来到是非之地,极有可能是想毁掉不利于陆家生存的一切证据,包括苟延残喘的红莲教左龙山分舵,包括一个他无法掌控的叶深浅。

    那么他想对叶深浅如何?

    是一口吃掉,还是徐徐腐化?

    白少央含笑看向陆师玄,只觉得这和和暖暖的日光愈发刺眼。

    不管对方是为何而来,他这一来,就代表着一股沉寂多时的厚重势力已经苏醒,并且随时准备横插一手。

    接下来这左龙山上的冷暖晴雨,只怕会更加难以预测了。

    ————

    当陆羡之听到林中黑蝉要去物色奇猫异种的时候,并没有太把这句话放在心上。

    他处在一片黑暗当中,心之所及皆是一处孤岛,吃喝拉撒都得依靠旁人,这与从前相比,又何止是天与地的巨大落差?

    即便是再开朗健气的人,也没法说声毫不介意,没法说句一笑而过。

    可是陆羡之却偏偏决定要毫不介意,要一笑而过。

    虽说他还不能完全做到,但他至少要装到做到。

    因为不管他受着怎样的苦痛折磨,都还有一个人要为他舍生忘死。

    这个人只与他有过匆匆一面,只是被他劝着放了一回,便已经决定要为他拼命。

    有这样一个肯为你舍掉性命的人在你身边,你又怎能说得出灰心丧气的话,又怎能让对方在为你拼命之余,还多上一层烦忧?

    林中黑蝉自然是在烦忧的,虽说他牙尖嘴利,从不肯承认这点。

    就为了这一点,陆羡之已打定主意要看开一些。

    而当林中黑蝉把猫车运过来的时候,他几乎是喜出望外了。

    因为这人竟是说到做到,不知使了什么法子,在短短两天时间内就寻来了一百多只猫,如白身黑尾的“白虎将军猫”、碧眼长毛阴阳脸的“碧水阴阳猫”、金背白腹的“金云碾雪”大黄猫,还有银斑灰背的“银条罗汉猫”,皆是襄州本地古种,别的地方莫说买到,只怕连瞧都瞧不着。

    这一百来只猫浩浩荡荡乘车而来,猫声此起彼伏,娇声荡起一圈圈,远远听着便叫人心底痒痒,听得陆羡之直想上手摸上几把。

    他听着听着便想到了寄养在农户家的玉狸奴,心中忽的泛起几丝愁绪,这愁绪一摆,眉头就像个拧不开的结似的皱在那儿。

    林中黑蝉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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