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所以这件事你知我知,他却不知。我醒来之后,他还道我是回光返照。”

    俗话说关心则乱,就连白少央这样精明的人都免不了要看错,可见他是真的心痛,也是真的心动。

    关相一听罢,不禁敛眉道:“怎么你没告诉他这事儿?”

    这药下得太猛,他也不敢确定叶深浅能否醒来,所以就没提这事儿,没想到叶深浅也瞒住了。

    叶深浅苦笑道:“我倒是想说出来,可我一看他表明心意,就实在说不出口了。”

    而一想到他刚刚掉的泪珠子,叶深浅心河里一会儿泛着甜水一会儿混着苦汁,不知是喜多一些,还是愧多一些。

    他这边暗自愧喜,关相一却一针见血道:“你莫不是想看他多心疼你一会儿?”

    叶深浅忍不住道:“我这没爹没娘的日子过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找到了个能心疼我的人,你就不能让我任性个几天?”

    话音一落,他忽地往被子里缩了一缩,仿佛被这刀子般的话给刺到了似的。

    关相一却似是生了一双火眼金睛,一抬眼便看穿了他这歪心思。

    “你若想装几天病弱,我倒也无所谓。只是我不擅撒谎,他若问起我来,怕是一眼就要看出猫腻来,到时你可别怪我露馅。”

    他这边丑话说在前,叶深浅却十分诧异道:“你真是我认识的关相一?怎么这时不骂我耍贱偷滑了?”

    关相一这才忿忿道:“我非得骂你几句你才舒服?叶深浅啊叶深浅,你是骨头上刻了个‘贱’字,非得每天让人戳一回你才舒服?”

    他嘴上明明白白在骂,心里忽然闪过了个奇异的念头。

    他以后若是生了个娃娃,是不是也会和叶深浅这样的大孩子一样令人头疼?

    叶深浅笑嘻嘻地把脸凑上去,嘴里贱气兮兮道:“你当知我这人有个毛病,谁骂我都不行,可朋友骂起来我就浑身舒坦。你又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不骂我谁来骂?”

    关相一眼皮一翻面肌一颤,简直被这人说得没脾气了。

    但他刚起身出门,便发现一堆人聚在小院中央的石桌附近。

    坐在椅子上的是白少央,低头喝着闷茶的是陆羡之,靠在树下静坐的是郭暖律,站在一旁眉来眼去的是王越葭和解青衣。

    天上的淅沥小雨早已停了,可众人心间好似还下着望不到头的瓢泼大雨。

    无论人间生死如何变幻无常,那清清寒寒的月光仍如流水一般倾泻而下,照得竹枝影斑驳,照得人面如寒玉,照得他们几人的影子都长得出奇,而且如箭头一般指向同一方向——叶深浅的房间。

    有这么几个人物去担忧关心着叶深浅,关相一看了也觉得欣慰。

    他正想走开,白少央却立即招手道:“老关,有件事我要和你说道说道。”

    他想要提的事儿必定和叶深浅有关,可关相一却不擅长隐瞒。

    然而白少央就在前头,他在心里默默地把叶深浅骂了一通,然后慢腾腾地挪了过去。

    等话说完之后,他面上神情已是数度变幻。

    白少央看在眼里,自是细心叮嘱他莫要告诉叶深浅。

    关相一只正色道:“此事如此紧要,我必是一字不露。”

    然而他一转头去见了叶深浅,就把白少央的计划一五一十地透了出来。

    这话风一透,叶深浅当即就被吹趴下来了。

    他花了好半天功夫才把身上的骨头都拼好,爬起来瞪着关相一道:“你说他要去盗取大内的灵药?”

    关相一道:“他确是这么说的。”

    这所谓的大内灵药正名为“梭罗红参丹”,是西域梭罗山的千年大参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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