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个招呼都不打,仅仅只是拱了拱手了事他觉得自己的一腔热血算是白费了。
在探马得知了皇长子的使团遇袭,对方仅有二百多鞑子时,自己二话不说,还是立马点齐了一千人马,让自己最亲信的人领队赶来救援而自己却仅带着剩下的三千人冒险去追击那一千多胆敢犯边的“鞑子”
说实话,抛开成见不说,这些鞑子自小便于马背上长大,上马为兵,下马为民,能征惯战,弓马各个娴熟,战力那是没的说的只要是这些鞑子集结到千人以上,那是另所有边关将领头疼的事情。即便是自己的帐下儿郎们都是些久经战阵的老兵,精锐中的精锐,但以三千对上鞑子的一千多人,也没有完胜的把握。
就算是在追上那些犯边的“鞑子”后,能够把他们全部消灭,可若不为此至少折损个千八百人,或许会更多,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就算是如此,这些“鞑子”胆敢犯边,敢于袭击皇长子,不把他们留下,怎对得起皇上的信赖,对得起辽东的父老?
虽然最后由于担心皇长子的安危,目的最终也没有达到,但也发现了一些不合常理之处,正想回来向皇长子禀报一声,没想到居然受到了如此轻视
廖参将苦笑了一下,李家在辽东经营多年,已经深深的扎根于辽东。所以作为第二代最能代表李家的人物,虽然李如松在辽东的时间并不算长,但廖参将通过侧面和几次正面的接触,多少还是有些了解这位性格高傲的名将的。
“大帅,可否听末将几句话?想必末将说完,您也会就会改主意了。”廖参将还真怕这位极具个性的李大帅一甩胳膊离去,不管不顾他之前派来的那一千骑兵。
李如松没有说话,就那样背着身负手而立,他就不信了,廖参将的几句话就能让自己改主意
廖参将看到李如松如此,知道他并没有拒绝,便苦笑着开口道:“大帅,末将亲眼所见,您派来的一千骑兵虽然是来对抗鞑子的,他们全速奔来,但在殿下面前速度丝毫不减,就那样在使团面前十几步处,向使团后面差不多快被歼灭的鞑子一涌而去。”
李如松皱了皱眉头,脸上的表情舒展了不少,原来是自己派来的兵马太不知礼数了,得罪了殿下,怪不得他会如此对待自己。
看到李如松的表情,廖参将摇了摇头:“如果仅仅如此的话,以殿下的大度,想来也不会罪于大帅。可问题是由于那些兵马的混乱,让殿下所乘的御马受到了惊吓,当即一跃而出,恰恰冲到了那些奔骑的正前方必经之处当时相距仅有几十步的距离而已。”
“啊”饶是李如松见惯了大场面,在战场上面对几万几十万敌军都可以沉着冷静,但咋听廖参将此言,还是忍不住发出了惊呼。挡在全速奔行的上千战马前方几十步距离,这后果……
迅速转过身来,也顾不得保持仪态,一把扯住廖参将:“你可不要诓骗我,真的…真的发生了这种事情?”
廖参将觉得今天苦笑的次数比以往加起来都多,他能理解李如松的心情,这种事情换做任何人,都无法还能保持冷静:“呵呵,大帅,你觉得末将敢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吗?”
即便是早料到是这种结果,廖参将再大的胆子也不敢那这种事情来戏弄自己,可听了廖参将的话,李如松还是双目失神了瞬间,一脸的震惊和不可置信。
这还真是闯下了弥天大祸只要大皇子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一家老小几十口人命,全都搭上也不一定够,或许让整个李家上上下下跟着陪葬也是有极大的可能的严重一点,这种事情夷三族、诛九族甚至十族也不过分毕竟大皇子是被几乎整个文官集团一直当成了太子来看待的,他再怎么不受皇上的宠爱,毕竟还是皇子。
想到事情的严重后果,李如松口舌发干,失神落魄的松开了抓着廖参将的手。由于之前一口气来回奔波了近四百里,身心疲惫,再加上现在的打击,身子晃了一晃,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