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冲王朝窭拱了拱手,邹义有些抱歉的说道:“老大人,实在是事关重大,杂家不得不小心行事,还请原谅则个。”

    王朝窭赶紧抱拳回礼道:“邹公公客气了,王家还要感谢邹公公肯屈尊。”

    “老大人也不用客气,杂家做这一切也都是为了殿下和娘娘。”

    “邹公公,到底是何事,让你这样慎重?”王朝窭问道,他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让邹义如此谨慎。

    邹义『舔』了『舔』嘴唇,说道:“老大人,这是件搞砸就会掉脑袋的大事,办好了殿下从此就会得到皇后娘娘的真心相助,也会得到大部分朝中大臣的鼎力支援,让殿下成为储君的可能会大大的增加!在杂家说之前,你还是先考虑一下吧。”

    王朝窭微微皱了下眉头,邹义是服侍他女儿王恭妃的太监没错,但仅凭一句话就相信所谓掉脑袋的事情却也不太可能,他很清楚自己的女儿和大皇子目前的境遇,尤其是如今郑贵妃有了儿子明显会争夺太子之位的时刻,这让他更是寝食难安。

    不过,心里虽然这样想,王朝窭嘴里却说道:“这种事情没有什么可考虑的!只要能让大皇子成为太子,就算是搭上整个王家,也是值了!只是,邹公公,事关重大,娘娘还有什么特别的交代吗?”

    邹义看了王朝窭一眼,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他听出了对方的意思,王朝窭还是有点怀疑自己,当然,这种怀疑也在情理之中。

    “嘿嘿,都说知女莫若父,老大人果然了解娘娘。”邹义嘴里赞了一句,接着从袖筒中『摸』出一块烛龙型的羊脂白玉道:“老大人,这是杂家来时娘娘特意从大皇子殿下身上取下来的,专门交代杂家,说这是老大人在大皇子殿下降生时送的,想让杂家问一下老大人,这种玉佩是否还有另外一个,娘娘想要配对。”

    玉佩配对是假,想要作为取信对方的物证是真,朱常洛早就料到了这种情况,所以才把身上的这块出生时王朝窭送的玉佩交给邹义。

    王朝窭双手恭敬的接过玉佩,观察了一下形状外观,然后仔细看了一下玉佩的左下角,那里雕刻着朱常洛的生辰八字。

    待确认无误后,王朝窭抱歉的笑了笑,把玉佩交给邹义,嘴里说道:“既然娘娘吩咐,老臣定当尽力,有劳公公费心了,实在抱歉。”

    邹义微笑着摆了摆手:“杂家愧不敢当,都是为娘娘办事。”

    “海铭,你去门外守着,任何人不得接近这里。”王朝窭脸『色』一正,对身旁的那个年轻人吩咐道。

    “是,父亲。”

    “老大人,杂家就直说了。”待王海铭出去掩上房门后,邹义看着王朝窭满脸严肃的说道。

    “娘娘吩咐,要老大人不论用什么手段,偷偷的张贴布告也好、找人街头巷尾散播流言也好、刊印册集投发也好,总之,要让京城里流传一个谣言,那就是皇上想要废掉如今的王皇后,册封郑贵妃为皇后,还准备册立她的儿子为太子!证据就是皇上极为宠信郑氏,四年间就成为了皇贵妃;还有给郑贵妃的死去多年的祖父恤典,可以传言这是皇上想要立郑贵妃为后的前奏;最重要的一点,一定要传出如今的科道言官们都阿附郑贵妃权势,不敢拨『乱』扶正……当然,可以把许多事情都夸大了处理,无中生有也行,要知道真真假假才能真假难辨。”

    邹义没敢告诉王朝窭这些都是大皇子吩咐做的,朱常洛也特意嘱咐,要邹义以王恭妃的名义吩咐王家。

    朱常洛想把邹义培养成心腹,很多事情都要通过他去做,让他一人知道自己与众不同是迫不得已,别人就不必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还是懂得的,至少在拥有绝对的实力之前尽量还是要低调一点为好。其实就算说了,别人也未必肯信,何必多生事端。

    王朝窭愣了一下,随后感到一阵心酸。他没有想到,自己那个原本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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