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毫无一丝惧意。

    沈惟敬边哭边笑,像是得了魔怔般,让杨方亨感到不可思议之余,心里不由得想到,难道这老儿说的都是真的?他的天谴提前发作了?

    “哈哈……,天机不可泄,天机不可夺,原来如此,好一个东字…东啊呜……这才是东字的意思啊我错了错了,这哪是什么东方啊,分明是……,哈哈……,这便是天机这便是天机呜……机缘之妙,天机之巧,皆是如此……哈哈……”

    疯了这是杨方亨对沈惟敬此刻的感官。没想到这个老儿,在还没有回国之前,在还没有领罪之前,居然疯了叹了口气,疯了也好,此人也算是个…人物了,仅凭三寸之舌,能够做出了如此功绩……疯便疯吧,免得回去蒙受…不白之冤,让史书谩骂

    “想我沈惟敬,半生精研数术,自以为偶得天机,窥视了一二,却没想到……没想到……哈哈……,什么是天机?天机哪是你能轻易便测得到的原以为生机东字,应在东方,哪里想到,这却是走了弯路若不是……呜……,若不是有此等际遇,吾命休矣”

    此刻,沈惟敬像是真的疯了般,毫无形象,一边抹泪,一边大笑……

    杨方亨咽了口唾沫,不会是受到的刺激过大,真的疯了吧?

    “沈…大人?”

    “妙啊”沈惟敬用袖子擦了把脸,用力挥了挥手,像是个得了糖果般手舞足蹈的小孩:“实在是妙天机不可泄,果然是天机不可泄泄了的便不是天机,得到的,便是衍生的无穷变数乾龙勿用,阳气潜藏。见龙在田,天下文明。终日乾乾,与时偕行。或跃在渊,乾道乃革。飞龙在天,乃位乎天德。亢龙有悔,与时偕极。乾元用九,乃见天则……哈哈……”

    杨方亨摇了摇头,看着手舞足蹈的沈惟敬,再次叹了口气,拾阶而行,准备去叫人了。

    “杨大人,有没有时间?我们博弈一番怎样?听说你对《梦入神机》、《金鹏十八变》、《适情雅趣》皆有研究,恰老夫也对此有所涉猎,你我对弈一局如何?”

    杨方亨刚踏出两步,便听身后响起了沈惟敬那特有的软绵绵的声调,不由得停了脚步,回头看去。

    这一看,让杨方亨不由得揉了揉眼睛,还以为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只见沈惟敬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脸上无悲无喜,很是淡然……若不是因为杨方亨看到他的头发凌乱,发簪歪歪扭扭的勉强还别在发梢上——这是因为刚才沈惟敬又蹦又跳所致还真以为刚才发狂发癫的人,不是眼前的老儿

    “你……”杨方亨指了指沈惟敬,一脸的不可置信:“你…没疯?”

    “你才疯了”沈惟敬瞪了下眼睛,捋了捋长须:“我好的很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候了,心情舒畅、心胸开阔,你看老夫像是疯了的模样么?”

    杨方亨很是认真的从上至下仔细的打量了沈惟敬一阵,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满脸迷惑:“你现在确实不像是疯了的样子不过,刚才若是我没眼花的话,你确实做出了疯狂的举动……嗯,状若疯虎、满口胡言、心思不在、心神癫狂……那的的确确是疯了的样子”

    沈惟敬大手一挥,嘿嘿一笑,神棍风采依旧:“没见过人高兴吗?没见过老夫兴奋的样子吗?你见到了”

    杨方亨张了张嘴,最后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算是涨见识了原来…这是兴奋?平日里极少骂人的杨方亨差点破口大骂,这是高兴?又哭又笑又闹又跳……竟然是因为高兴真他娘的长见识了

    他最后还是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哎,杨大人,老夫问你的话,你还没答应呢”沈惟敬看到杨方亨嘴里嘀嘀咕咕,不用想,也知道他在干什么,于是笑着打断了他。

    “什么?”

    “额杨大人,老夫听说你擅长博弈,曾经精研《梦入神机》、《金鹏十八变》、《适情雅趣》等名家大作,可有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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