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答极其简单,只有三个字:“知道了!”然后挥挥手就让朱常洛回来了。

    对于这个答案,朱常洛那个心焦和『迷』『惑』啊!这算什么?答应了?还是拒绝了?真是让人吃不好睡不香的回答!

    叹了口气,朱常洛突然看到摆在条案上还直冒热气的驱寒汤,心中一阵温暖,脸上的彷徨也被坚定所代替。这事是急不来的,急也没用,就算出阁再次被无限期搁置,自己再想办法争取便是!就不信了,朱翊钧还真能顺利的摆平这件事?群臣又不是白痴,你处置几个启祥宫的人,就能让他们满意?只要他们不满意,就是自己的机会!

    ………………

    王锡爵没有想到,昨晚上才刚到京城,今早皇上不但已经知晓了,并且还专门派人传来了旨意。圣旨中着实把他狠夸了一通,什么能以大局为重啦,勤政廉洁啦,敢于建言啦,勇于直谏啦……说的好似朝廷离开了他王锡爵就无法正常运转一样。

    圣旨的最后罗列了一长串朱翊钧赏赐的东西,金银玉饰、蟒袍朝服、绫罗布匹……传旨的小太监对即将出任首辅的王锡爵大大的恭喜了一番,然后话锋一转,又传了朱翊钧的口谕:经年不见爱卿,朕甚是念挂,爱卿接到朕的口谕后,速到文华殿一行。

    等传旨的小太监走后,王锡爵这个心…说不激动是假的!看到没?这才刚回京,很多人都还不知道呢,皇上就已经恩旨来了,皇上这是也念着老臣的好呢!

    赶紧来人,伺候老爷我更衣,老爷我要去见皇上了!快、快,朝服…不,如今还没正式出任内阁首辅呢,还是算了,免得被人说闲话。对了,蟒袍,皇上御赐的坐蟒袍是可以穿的!瞧瞧,多荣耀,皇上大概也知道老臣穿朝服觐见不合适,这不,大清早就御赐了件大红坐蟒袍,皇恩浩『荡』啊!

    “老爷,东方才刚『露』白,皇上就下了圣旨,这又是褒奖,又是赏赐的,还要马上见你,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内室中,王锡爵的夫人挥了挥手,把下人打发出去,一边给王锡爵整理坐蟒袍,一边有些疑『惑』的问道。

    王锡爵伸着双臂,任由夫人下蹲着整理身上的衣服,呵呵笑着答道:“哪里有什么大事!别看老夫这些年不在朝堂,但朝廷的事情,能瞒得了老夫的还真不多。要说大事,朝鲜那边算是一个,不过年末的时候朝廷新派的大军才刚出发,这会子才多久?就算那里发生了大事,这一来一回的最少要月余,现在还传不到这里。”

    “老爷,装糊涂不是?这首辅的位置上,不论是申时行还是王家屏,哪个不是因为立储的事情两头受气最终招架不住才致仕的?你忘了当初就是因为申时行在你面前『露』出了想要致仕的想法,你清楚许国那人也肯定支撑不住,怕这首辅落到你头上才以母亲老迈归家探视为由滞留不归的。倒是奇怪为何皇上一道圣旨老爷就来京呢?你不是说不愿再趟这浑水了么?”王夫人手上不停,嘴里唠叨着。

    “呵呵,此一时彼一时。”王锡爵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道:“申时行为什么致仕?还不是迫于压力么?他致仕后,朝臣在立储的问题上肯定会有一次大的反弹,许国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才不敢接任首辅而紧跟着致仕。结果怎么样?被那帮子言官称为推诚秉公、不植私交、正『色』立朝,得到朝野肯定的王家屏,在首辅的位置上半年都没做到,最后还不是被弄得灰头土脸,名声都受到了影响。”

    “那你还来做这首辅?”

    “呵呵,我说过了,此一时,彼一时。朝廷十来个月都不曾有首辅了,此时上任,正是时候。何况,我也想到了一个不错的方法,说不得就会让皇上在立储的问题上无话可说。”王锡爵有些得意的说道。

    “那老爷怎知皇上这次召你进宫不是为了立储的事?”

    “哈哈,那不是正好么?说不得老夫今天就能说动皇上立储,做出让天下士子为之侧目的事情!”王锡爵周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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