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朱常洛话里有话,告诉张永年,自己喜欢的是那种认真做了事的人,你要想让本皇子信任你,就拿出行动来。

    张永年在宫中混了这么多年,虽然在与朱常洛相遇之前仅仅是二十四衙门里最无足轻重的混堂司的左司副,但那好歹也是五品的内官,在宫中没有靠山仅凭个人能力便爬到那个位置上,也说明他是个不简单的人。

    他当然听懂了朱常洛的话,知道这位不受皇帝待见的大皇子还不太相信自己。当然,仅凭上次在混堂司的表现,如果这位大皇子就信任了自己,那反倒要考虑一下自己的选择了。

    宫中大多数宫女太监都现实的很,他们都紧跟着皇帝的喜好,对于朱常洛这个不受待见的皇子也就是表面上尊敬而已。张永年最开始也是这样,在混堂司时对景阳宫的怠慢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是没有想到,朱常洛那次的混堂司之行让他彻底改变了看法,虽然那次很危险,不仅挨了顿打,命都差点丢了,但也是那次,让他看到了烧冷灶的绝好机会。

    这几年来,虽然大皇子似乎沉寂了下去,并没有做出什么让人眼前一亮的大事,但是在宫中有了不小身份的张永年不仅没有改变初衷,更是坚定了之前的想法。

    一直把心思放在朱常洛身上的张永年发现,这几年虽然大皇子似乎什么都没做,但是没看到外廷的大臣不但没有改变“争国本”的初衷,并且还更坚定了么?还有在外廷流传的那新的辨别大臣忠『奸』的方法,难道会无缘无故产生?

    张永年反而觉得朱常洛这样更好,也比自己预想的更加沉稳,出头的橼子先烂的道理很多人都懂,但真能做到的又有几人?

    另外,万历皇帝对待大臣的方法也让张永年的心更坚定了。如果皇上能不顾及面子和名声,像嘉靖皇爷那样强硬,甚至敢一次『性』廷杖几百大臣,外廷那些科道言官和大臣恐怕早就被压下去偃旗息鼓了,哪里还能像今天这样声势越来越浩大,以至于发展到外廷的大臣在立储的事上不与皇帝对着干就做不下去官的趋势。

    “多谢殿下,有了殿下说过的那些话,奴婢也就放心多了,奴婢其实也不太会讲话,刚才所说全是发自肺腑,今后奴婢也不用怕说得不好惹殿下生气了,奴婢像邹公公一样,是个埋头做事的人。”张永年也在话中告诉朱常洛,今后看我的表现吧。

    “哈哈……”朱常洛笑了起来,对于张永年的说法很满意,一切看行动!并跟张永年开起了玩笑:“起来吧,这是本皇子说的第三遍了,你难道还想本皇子说第四遍让你起来?”

    张永年站了起来,随后开口道:“殿下,在今早万岁爷还没解除内宫禁令这段时间,奴婢进不了内宫,便随意转了转,没想到在内阁倒是瞧了场热闹,并听到了一个消息。”

    “哦?所为何事?”朱常洛心中一动,在内阁听到的消息,难道是百官因为自己“遇刺”落水的事情闹起来了?

    “恭喜殿下,您就要封王了!”虽然张永年认为封王对朱常洛不利,但他同样也知道,皇上的这个圣旨,执行起来怕要有些难度。

    “你说什么?封王?”

    “殿下,难道万岁爷没跟您提起封王的事吗?您与三皇子、五皇子要一块并封,听说旨意都已经下到了礼部,让礼部准备相关的册封事宜。”张永年有点奇怪,难道大皇子还不知道?

    看了微皱了下眉头的朱常洛一眼,张永年接着说道:“内阁那里去了好多的大臣,六部尚书与大理寺卿、左都御史、通政司使九卿俱在,其他大小衙门的主官也都去了,后来都察院御史、六科给事中等科道言官也去了内阁,在奴婢来的时候,很多部院衙门里的官员也都去了,把首辅王锡爵质问的好不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