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义呵呵一笑:“杂家也觉着与张公公甚是投缘,只是碍于身份,杂家只是个闲职,无权无势的,而公公你却是位高权重,这让杂家一直都不敢高攀的。”

    张永年佯怒的一瞪眼:“兄弟这就不对了,什么位高权重的,让杂家听了臊得慌!说穿了,咱也就是管些马夫的头头而已。邹兄弟要是不嫌弃老哥哥,今后你我二人以兄弟相称如何?看得起杂家,就叫杂家一声张哥,老弟以为如何?”

    还没等邹义同意呢,他这就称呼人家“老弟”了。

    “呃!既然张公公不嫌弃,那杂家就高攀一次,今后还请张哥多照顾一下老弟。”邹义抱了抱拳,笑着说道。

    “好,好!今后咱哥俩就是兄弟了!亲兄弟!哈哈……”张永年握住邹义的手,大笑起来。

    “没错,亲兄弟!哈哈……”邹义也跟着笑了起来。

    等两人都止住了笑声,张永年笑着问了一句:“老弟,看你急匆匆的,你这是……”

    邹义左右看了一下,愁眉苦脸的小声说道:“唉,不瞒张哥,老弟我被殿下派了个麻烦的事,这不是去内阁那边打探一下,看看能不能想出什么解决的办法。”

    张永年心中一动,他今天之所以放下脸来接近邹义,不就是为了能尽量打探些消息,好接近朱常洛、多些机会吗?如今这算不算一个机会?

    “老弟,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对哥讲讲有什么困难之处?你知道哥进宫的时间毕竟比你久了些,认识的人也多点,也许能帮上忙也说不定。”张永年一本正经的问道,大有为兄弟两肋『插』刀的意思。

    邹义微皱了下眉头,脸上现出犹豫的神情。

    张永年一看这种情况,又加了把力:“老弟,说实话,哥哥我这心里是非常感激大皇子殿下的。你知道几年前那件事,咱们都在场,哥哥我那时糊涂,做错了事,幸得殿下开恩,饶了咱这一条小命,怎能不对殿下感恩戴德?哥哥我是一心想报答殿下,这辈子当牛做马都心甘情愿的!”

    看了一眼有所触动的邹义,张永年接着苦笑了一下,压低声音说道:“老弟,其实咱别的不说,只说这忠心上,你说咱们这些当时经过了那场事的人,谁还敢对殿下有二心?那可是掉脑袋的大罪,就算是殿下心胸开阔,不计较,可那时在场的其他人,会答应吗?说句不好听的话,这就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甭想起其他心思。”

    邹义感同身受的点了点头:“没错,那件事只要『露』出点马脚,传出点风声,除了大皇子殿下外,咱们想保住脖子上这吃饭的家伙,就难了。”

    “是啊,咱们可以说都是同患难过的兄弟,相互间帮衬着点是应该的。尤其咱哥俩还这么投缘,要不赶明个选个好日子,咱哥俩也斩个鸡头、喝碗黄酒,结拜成兄弟咋样?”张永年又加强了感情攻势。

    “那感情好!张哥选个日子吧,到时候咱也学学那桃园三结义,认个干亲。”邹义笑了起来,这也正合他的意思。

    “好!就这么说定了,为兄回去就找人算个好日子,到时言语你一声。”张永年拍了一下大腿,然后问道:“兄弟,跟哥哥说,遇到了什么难事?为兄只要能帮得了,两肋『插』刀也不能让兄弟你交不了差!”

    邹义一把握住了张永年的手:“大哥,这、你让兄弟好生感动!走,咱哥俩找个僻静的地,你帮老弟参谋参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