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长大的伴当了,感情还是有的,忠心上也没的说,不由得一脚又踹了过去,把邹义再次踹翻在地——免得他把头碰出个好歹来。

    说起来,朱常洛之所以发这么大的火,是因为毕竟眼看着终于有了这天大的好机会了,谁知却突然发现在自己忙着谋划这件事的时候,人家郑贵妃也没有闲着,居然也一早就开始布置了最关键的是,自己竟然毫不知情。这要是将来出现了意外,说不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站起来本皇子不愿意看到你这幅唯唯诺诺的脓包样”

    邹义也不想此时再惹得本来就怒火冲天的朱常洛生气,乖乖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只是刚才那几下,他的额头上有了很明显的红痕,估计不大会就会起个大包。

    “殿下,是不是因为奴婢的疏忽出了严重的事情?奴婢该死,还请殿下责罚”邹义还带着哭腔,满脸担忧的问道。

    “哼”朱常洛背着手走回去坐了下来,看了一眼充满忧虑的邹义,还带着怒气道:“邹义,这两个月来,你可曾注意过启祥宫的动向?”

    “啊?”邹义愣了一下,自从朱常洛将要出使朝鲜确定了之后,这两个多月来,他一直都忙着跑腿与出使相关的事情,另外还要联系各个方面的人,还有往锦衣卫里面塞人的事情也要居中联系其他人……

    景阳宫中朱常洛能真正放心的也就两个半人,一个是王恭妃,一个是邹义,另外半个是妹妹朱轩嫄,毕竟有些事即便是能让王恭妃知晓,也不能让小丫头知道,有些事她还不知道轻重缓急。至于另外一个伴读王安,朱常洛还不能完全放心,人品虽然没有问题,但他是陈矩推荐的,有些事可以让他知道,有些事还是要瞒着点好。

    很多事情朱常洛不可能亲自去做,所以只能让邹义去跑腿。

    “奴婢有罪,自从殿下要出使朝鲜的事情确定后,奴婢忙着帮殿下处理相关的事情,便没有刻意去打听启祥宫的事情。是奴婢疏忽了,还请殿下恕罪”邹义再次跪倒在地。

    朱常洛自嘲的笑了一下,刚才光顾的上生气和发火了,倒是忘了邹义这些日子来的辛苦。

    “你起来吧,不是你的疏忽,是我疏忽了”朱常洛叹了口气,此刻才发觉,虽然自己不知不觉间也算有了一些势力,但能用的人还是太少了些,特别是那些能够放心信任的也许今后可以多给身边的人多些机会,比如王安和景阳宫中那些已经待了数十年的“老人”

    “不,殿下,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没有考虑周全”邹义急忙说道,接着犹豫了一下,问道:“殿下,是不是启祥宫做了什么对您非常不利的事情?”

    “呵呵,或许吧”朱常洛苦笑了一下:“高淮两个月前成为了辽东的矿监,半个月前郑贵妃又给他弄了个大明钦差镇守辽东等处协同山海关事兼管矿务马市太府的任命,虽不知他们打的是什么主意,但绝对不会是好事。”

    “啊”邹义张了张嘴巴,知道这件事确实非同小可,高淮都来辽东两个月了,如今又有了能够调动一些兵马的权力,天知道他们准备出什么损招

    “奴婢真是罪该万死,让殿下陷入了险境,还请殿下重重责罚。”邹义又一次跪倒在地,满脸愧疚的说道。

    “行了,行了,既然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本皇子也有一些过错,踹过你了两脚,也算是解了不少的气。”朱常洛摆了摆手,不过还是提醒道:“不过,下次即便是脱不开身,这种事情也要提醒本皇子,再发生这种事情差错,两次并一起找你算总账”

    “奴婢记住了,保证不会再出现这种差池了”

    朱常洛几乎是一夜没睡,思考着高淮来辽东后的影响以及李化龙投靠过来后带来的转机。对于李化龙昨天说的想要借助鞑子的手除去高淮,朱常洛匆忙间并没有拿定主意,毕竟这是大事,万一事情败露,虽不至于有性命之忧,但成为储君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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