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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下楼去找了间环境优雅的餐厅,选了个角落,坐下来。“想吃什么就吃点吧,要是做手术的话,明天需要抽血,不能吃东西,这几天你都不能吃太多。”穆伟翻着手里的菜单,选着食物。
“随意吧,我吃的一直不多。”我曾经是个舞者,控制饮食是我一直以来必修的科目。
“没有想吃的?故意控制体重吗?”
“有那种嫌疑。”我们之间似乎已经很熟络,所以我的话也开始变得不再忌讳什么。
穆伟只是低低地笑。然后点了几个家常小炒,很精致的菜肴。
“你一向吃的不多吗?”他又问我。
“是的,一直不多。”
“那你的健康能保证么?”
“我觉得我们中国人吃的一直都很多,我们本身需要的热量并没有那么多,但是我们喜欢吃的比消耗的要多,所以有些人会胖。我如果放开吃的话,估计也会用不了多久就变成了大胖子。”我淡笑着告诉他。
“你如果胖点也许更好看。”他审视了我一下,“你现在太骨感了。”
的确,我现在很瘦。因为吴晓峰,我几乎没有吃过什么东西。我又想起了吴晓峰,他真的不只是一个记忆这么简单了。他的影子总是出现在我的梦中,如影相随,渗透到我的骨髓。
“吃吧!”穆伟大概是看到我沉思了,将筷子递到我的手中。
我接过,努力将吴晓峰从我的脑海中赶走,我抬眼看他,他眼里的是一眼看不到底的深邃。
那一餐,我们吃得很沉默,我在他的注视下,吃的食不知味。
晚上,我要穆伟回去,可是他说不能将我丢在陌生的病房不管。我感动于他的细心,甚至他连脸盆都是给我买了三个,一个洗脸的,一个洗脚,另一个洗屁股的。毛巾三块,牙刷两套,我知道有一套是他的。
那一刻我在想,我们有点像结婚多年的老夫妻。他带给我的不是狂风暴雨般的激荡,而是如涓涓细流般的温馨,舒适。我感动,真的,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
我不知道他有什么企图,如果我是一个不经世事的小女孩,也许我还有一道处女膜是纯净的,可是我连那个也没有了。我早就告诉过他了,我和吴晓峰一起过。
如果说他对我没有所求,那么他这么做又为哪般呢?
我不知道我能给他带来什么效益,商人不是都惟利是图的吗?难道穆伟不是一般的商人吗?马克思说过:一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家就会非常胆壮起来。资本家有了100%的利润就敢践踏任何法律,有了200%的利润就敢犯任何罪,有了300%的利润甚至敢冒死刑的风险。看来穆伟不是一般的资本家了,他可能是马克思资本论中所说的真正的共产党员,虽然我知道他并没有入党。
可是这一夜,我们要怎么休息呢?
“这个床太小,你睡吧,我在椅子上蜷缩一晚上就好了。”我可以明天再睡。
“我们一起休息。”穆伟的话语里有不容忽视的坚决。
我不知所措。“真不太合适,我们是孤男寡女。”
“呵呵,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干菜烈火,不燃自着是吗?”他满眼的笑意。
他怎么可以说出我心里的想法,我的脸一下子红了。“你放心吧,我不会怎们着你的,这里是医院,你是病号,我们是来看病的。除非你有色心,像要非礼我?”
他的语气里满是戏谑,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也许我真的是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他真的只是搂着我睡了一个晚上。
我知道那一夜他睡的并不好,搂着的我胳膊肯定是几度发麻了。但是,那一夜,我睡的很香甜,前所未有的香甜,也很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