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是!解老师放心吧!”

    解老师又深深地看了我们两眼,走了。

    吴晓峰努力憋着笑,待到老师走远他才说:“没必要和老师解释太多,反正咱们之间纯的如同白纸,无需多说什么。”

    我只能赞同吧,反正在这里我也没有认识的朋友和同学,无需为自己的清誉负责。待到明年艺考结束,我们就各奔东西了。谁也不认识谁,谁也不记挂谁,只是除了吴晓峰。

    我的心里很是烦躁,也许爱一个人只是简单的爱了,最后有没有结果都无所谓,反正我在这个过程里享受了爱的滋味,痛苦而甜蜜,茫然又无措。我一个人的爱情,这是我一个人的爱情,只要爱着就好。

    我们和解老师买的是坐深夜十点的火车票,那样到达北京西站时正好是早晨。

    解老师买的是卧铺票,而吴晓峰和我买的是硬座票。他说:“老师坐卧铺是为了休息好演出,而我们不需要,我们还是学生,应该节俭。”

    于是,上车的时候,解老师上了火车的后面车厢,而我们上了前面的第三节车厢—硬座车厢。

    火车轰隆隆地向着北京的方向进发,我透过车窗,望着窗外的幽暗的夜色,感到万分寂寥。

    因为,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身边,而你却不知道我爱你。我终于切身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从前我只是把这句话当作笑话,如今,却报应在我身上。

    吴晓峰体贴地帮我接了杯水放在桌子上,我捧着杯子的边缘,努力的汲取着吴晓峰透过杯子传达的温暖。

    我的手很冰,一到冬天我的手就很冰。好多同学都说过我这叫死人手,总是没有温度。我觉得形容贴切,我这手的确挺死人的!

    想起这个贴切的比喻,我忍不住咧开嘴笑了。

    然后吴晓峰诧异地问,“美啥呢?”

    我把这个形容告诉他,他略带同情地看着我,然后伸出他的大掌,将我冰凉的手握在他的手中。

    呃!我总是有意无意地透着可怜,博取吴晓峰的同情。

    吴晓峰握了一会儿,说:“真的很冷,暖都暖不热乎,到北京后先给你买个暖手的热水袋。”

    我笑着拒绝,“没用的,一道冬天就这样。”

    “那是你穿得太少,你看你,三九天只穿一件小羽绒服,不冷才怪!”吴晓峰的眼里充满了痛惜。我真的觉得做吴晓峰的妹妹挺幸福的,我贪婪地汲取着吴晓峰给予的温暖。洛林不在,我竟然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应该。

    也许,我这个人很险恶吧!偷了别人的东西还能理所当然不心虚地使用,真是罪大恶极!总有一天我会下地狱的。即使下地狱,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我只想尽可能地抓住我和吴晓峰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倾尽所有地珍惜吴晓峰给我的温暖。

    这是一个只有我们两人的旅行,我暂且把这个当作是我们的旅行吧。也许今生只有一次,纵然在不远的车厢里还有我们的解老师,只要我心里想着是我们两个人的旅行就可以了。

    那夜,吴晓峰给我暖了一夜的手。即使在他睡着的时候手里依然握着我的手。也许是被他的坚持感动,那夜,我的手竟然有了些许的温度。

    到达北京西站的时候,吴晓峰说,“看吧,暖了一夜还是有成果的,多少温暖了些。”

    我给了他一个感激的笑,虽然笑得有些飘渺,但很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