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顿了顿,道:小心一点,记住,千万不要被人跟踪。
我摆手道:放心吧,哥们儿可能正经军人出身。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跃进了水潭之中。
他走之后,我晃晃脑袋,恍若隔梦,就在刚才一会儿经历的,要比我在这个队伍经历的可要刺激的多,但是一想到秦培没事儿,并且我可能很快就能跟她重聚,一起反抗这个本不应该存在的组织,我还是一阵亢奋。
歇了一会儿,感觉腰痛有点缓解,我别了一把手枪,带上手电,趁着天黑,一路上跌跌撞撞的下了山,等我赶到最近的一个有卖东西的地方,天早已经大亮,地震带来的恐慌已经平息的差不多,附近村落的村民们都有组织的自发去救援。
我找到一个代销点,买了一个帆布包,装了一大包这个小店里有的食物,这个大姐在收钱的时候还死活少收我十块,道:大兄弟,我家男人也就救灾了,你这买东西送给灾民的,收你的钱我都不好意思了,怎么能赚钱?
大姐一句说说的我羞愧的丢下钱就跑,身后还响起她追赶而来的脚步声,追了很远很远。
我离开了村落之后,现在只是上午,我一时间有点不知道何去何从了竟然!
我这个不知道何去何从并不是文艺青年口中的那个束缚的久了,哥们甚至忘记了飞翔,我这可是时刻都想着天高任我飞。
而是现在是白天,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A和苏联人,已经从震区征调来了防毒面具,肯定会再次进入山洞,而莫言交待我做的,是往山洞里送食物,白天肯定不行,那么我这么一整天的时间,要怎么去过呢?
走的远了不行,晚上赶回来累,走的近了更不行,被队员发现就一切前功尽弃,我不指望A能放过我第二次。
我就在附近的村子瞎转悠,甚至帮一个少了一条腿的老兵打扫了房间,帮他提满了一整水缸的水,吃着这个孤寡老头做的玉米面糊糊,感觉相当的充实,看着他,我甚至想起了我的爷爷,要不是因为他闲着蛋疼教我那些东西,哥们儿现在就是一个普通军人,哪里会有此一劫?
好不容易耗到晚上,我告别的老兵,开始赶往那个山洞,谁知道天一黑下来,就刮起了大风,不一会儿,竟然下起了雨来,这让本来就泥泞不堪的山路更加的难走。我一路上不知道跌倒了多少次,只搞的浑身都是泥,加上昨晚的腰伤没有好利索,我就找了一颗大树,想着避避雨,站树下被雷劈什么的哥们儿不怕,那得有多衰才行?
我买的食物里倒是没事儿,因为本来就是要带进水潭的,很多东西都是塑料金属包装,只有几个纸包的面包已经软趴趴了,被我三两口吞了下去,那个年代的人,都是不喜欢浪费的。
我本来以为这忽如其来的暴雨持续不了多久,可是我在树下野被淋了个浑身湿透,雨还是没有停歇的意思,看这势头,说不定还会引发山洪和泥石流,搞的我听磕碜的,对,恐怖算不上,他娘的,总不能让我逃出生天就要跟亲爱的人在一块了的时候被洪水淹死吧?
也就是我在雨中孤苦无依的时候,忽然,在风雨声中,夹杂着一种别样的声音,是乡下小镇中非常古老的敲锣声。
声音很有规律,隔二十秒左右就敲一声,而且声音由远及近,似乎是靠着我这边过来。
难道这是这山上的守山人?我虽然这样想,但是在这大半夜的忽然听到这个声音还是瘆的慌,掏出枪躲在了树干的后面。
暴风雨中夹杂着雷电,我关掉了电灯,因为时不时的闪电就足以让我看清楚发生的什么。
探出头,紧握着枪,任凭雨水流进眼睛里涩的生疼,我紧紧的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