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凌家的儿孙们白天都在家学里读书,就连年龄最小的凌雬也启蒙读书了。平日内宅里只有女眷,唯一的男丁就是凌霄了。

    凌老太太关切地询问了凌静姝几句后,又看向凌霄,怜爱地说道:“姝姐儿生病这两日,你也跟着茶饭不思焦虑难安。现在她好了,你总该放心了吧!”

    凌霄腼腆地一笑:“是,孙儿让祖母操心了。”

    凌老太太笑道:“祖母是天生的劳碌命,多操心些也不算什么。只要你们一个个都好好的,祖母心里就踏实了。”

    疼爱怜惜之情溢于言表。

    一旁的李氏眼中迅速地闪过一丝嫉恨,脸上却堆出了笑意:“婆婆就是个菩萨心肠,咱们这一大家子的儿孙,谁不盼着婆婆夸赞几句。就是我这个做儿媳的,也厚颜盼着婆婆垂怜呢!”

    凌老太太被这番俏皮话逗的开怀一笑。

    四个儿媳里,长媳孙氏随着长子在京城居住,剩余的三个儿媳都在凌家老宅里住着。

    二儿媳岳氏精明刻薄,四儿媳王氏心思灵活。

    李氏出身不高,又是凌五爷的继室。不过,到底是嫡亲儿子的媳妇。在凌老太太心里,天生就比岳氏王氏更重几分。

    李氏伶牙俐齿,巧舌如簧,又是着意地哄着凌老太太。很快,凌老太太的注意力便从凌静姝姐弟的身上转移了过来。

    “婆婆七旬寿辰就快到了,大伯一家子半个多月前就从京城出发了,算算日子,再有七八天就该到定州了。”

    李氏深谙凌老太太的心思,尽挑凌老太太爱听的说:“卢家人也特意远从冀州赶了回来。儿媳嫁到凌家也有八年了,还从未见过远嫁的小姑呢!这一次可算是有机会好好亲近了。”

    提起远嫁冀州多年未曾归宁的幼女,凌老太太的目光顿时柔和起来:“是啊,阿惠远嫁冀州,这十二年来只有书信来往,我也很久没见她了。这次如果不是我七旬寿辰,只怕她未必会回来。”

    李氏立刻笑着接过话茬:“趁着这一回,可得留小姑多住些日子。”

    岳氏和王氏也笑着齐声附和。

    凌静姝听到卢家两个字,神色未变,只是缩在宽大袖袍中的右手握的更紧了一些。

    指甲掐进掌心,一阵阵刺痛。

    怒火和恨意宛如灼烫的岩浆,在心头叫嚣着翻涌不息,几乎快要冲出胸膛。

    就在此刻,门房管事一脸喜色的跑了进来禀报:“启禀老太太,在码头处等候的管事送了口信回来,姑奶奶乘坐的船已经到码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