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奴。被内务府派到各皇子公主府上伺候,只能依附着主子而活。主子轻易不会责罚侍卫,就算侍卫们犯了错,也大多能留下性命。内侍却不同了,一顿乱棍打死,草席一裹扔到乱葬岗上。连个坟头都没有。

    风光时人人敬仰追捧,惹得主子不高兴,一夕之间就从云端跌入泥潭。

    他伺候燕王两年,也算是燕王身边得用的人。近来有些飘飘然,行事说话便大胆放肆了一些,却没想到,已经惹得燕王不喜了......

    今日的事,不过是个引子而已。

    想通了这些,喜公公惊惧的近乎绝望了。

    燕王一向以浪荡纨绔的形象示人。时常出入外城,拎着一只鸟笼在南市里一溜达就是半天,在鼎香楼里定下了雅间,一个月总要来上一两回。最出名的茶馆戏馆青楼,都能见到燕王的身影。

    堪称是京城身份最尊贵的纨绔。

    徐皇后宠溺幼子,皇上也对他偏爱有加,对这些荒唐的行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偶尔过分了,也就是不痛不痒地数落一通罢了。

    燕王也就愈发肆无忌惮起来。

    只有近身伺候的人,才能稍稍窥出燕王的真实面目。

    这位燕王殿下,看着行事荒唐,实则心思深沉。根本没人能摸得清他的心里在想什么。平日脾气不错,半点都不苛刻,一旦翻脸,便是雷厉风行冷血无情。

    喜公公咚咚地用力磕着头,额上的鲜血流了下来,混合着眼泪鼻涕,再没有半点趾高气昂的风采。

    燕王终于发话了:“先别磕头求饶了。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给我老老实实一一道来。若有半个字虚假,你就等着人给你收尸。”

    喜公公哪里还再敢说谎,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最伶俐的口齿,将之前的事一点不漏地说了出来。

    能得燕王重用,喜公公当然也有几分长处。嘴皮子麻溜不说,还擅长学人神态和说话。将凌静姝当时冷漠中带着一丝不屑的语气学的惟妙惟肖:“......奴才绝不是要有意欺瞒殿下。只是殿下一番美意,那个凌九小姐竟不领情,奴才心中实在为殿下不平。最后是那个凌八小姐收下了名帖,不然,今日奴才只怕是办不好殿下交代的差事了。”

    “奴才怕直言相告,殿下会不高兴。这才仗着胆子说了几句谎话。奴才只盼着殿下心情舒畅些,万万没有欺瞒殿下的意思啊......”

    喜公公说的声泪俱下,十分动情。

    燕王却听的漫不经心,目光透过窗子看了出去。(未完待续。)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